话说这沈家原是镇上贩卖布匹的,因为当家老爷子脑子灵活,人缘广泛,短短几十年间也积攒了一份丰厚的家业。沈家有两子,只说这沈二少,因家里有些钱,父母自小溺爱,从小到大不学无术,只会寻花问柳,滥交成性。七星镇稍有些姿色的女子除了那生性贞烈,不为钱财所动的,能寻的都被他寻了个遍,这寻着寻着,有一天就好死不死的寻到镇北宋员外的墙角边去了。与一个名唤玉小宝的宋家小妾,眉来眼去,暗渡陈仓,一朝水到渠成,就差瓜熟蒂落了。这宋员外乃是七星镇呼风唤雨的人物,万贯家产羡煞旁人不说,最重要的是在朝堂上有个做太尉的表兄,这十里八乡有钱有势的人,哪个不巴结一二,忌惮三分。现在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给他带绿帽子,当即勃然大怒,于是对自家小妾及一杆丫鬟全施了重刑,方才得知这奸夫的名字。抄起家伙带着一帮家奴就直冲到沈家又砸又打,非要这沈家交出人来不可。可这沈家二少也是个混帐痞子,全不顾家里老父老母,携了些钱财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这可难为了沈家老爷子,这宋员外哪是自家惹得起的主,自是又哭又求,低三下四的为自己儿子告饶。宋员外带着家奴好一通乱砸后,也没在宋家找到人。于是抓了沈家老大,要沈家三天后交出老二,否则就拿沈家老大抵数,直接剐了了事。沈家老爷只气得天昏地暗,却也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儿子被别人活活拖走。心里虽恨死了自家小儿,但真要把自个的亲亲嫡子拱手送给他人任杀任剐也是万万不忍心的,于是前思后想就想了个偷龙转凤的法子。
再说这于大喜的二哥于大贵,因早年识得几个字,人又善会逢迎拍马,3年前刚去镇上找事做时,无意被沈家王掌柜相中,于是便拜了师徒,留在王掌柜的身边帮着打点沈家店铺。这于大贵自从走出了村子,视野开阔了不少,也就瞧不起自家婆娘,总觉得自家婆娘一身土气,怎么也配不起自己。于是春心蠢蠢欲动起来,因为常年要给大少爷、二少爷府里送些布料,这一来一往,渐渐就与沈二少爷一个小妾的丫鬟瓶儿有了暧昧。
这宋家上上下下正愁着如何偷龙转凤之时,沈家二少的小妾灵机一动,逐让自已身边的瓶儿叫来于大贵,承诺如若办成此事,就将瓶儿许配于他,另送五根金条。于大贵垂涎瓶儿已久,哪有不从,急急忙忙跑回家中,与自家大哥商量,于大富最是贪财,一听有五根金条,很是觊觎。但又觉得二弟还能抱个美人归,自已还是吃亏了些,想到自家大狗也已十三了,正要寻门亲事,这沈家虽只是商户人家,但也家境殷实,要是能攀上一门亲事,以后儿子也算有个出路,不用再留在家里种田耕作。于是跟着自家老二就去镇上找那小妾,好一番讨价还价,这小妾也是救自已男人心切,一咬牙也就答应在自家最小的一个闺女成人之后,就嫁予于家。于大富如愿以偿,自是高兴而归。可这“人”上犯起了难,这村里村外来来往往就这几个人,动谁的脑筋都不太妥贴,拉着自家婆娘那几个兄弟,来来回回在十里八弯都寻了一圈,竟连一个合适的人影都没碰见,眼看时间迫在眉睫,好好的五根金条就要与自己失之交臂,那个火烧火燎的愁呀,一回家正看着自家婆娘拿着扫帚边打边骂着自家小弟,心中一抖,就动起了邪念。晚上在床上就和自家婆娘提及此事,本来汪氏还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可是家里最主要的劳动力,没有他,这家里十几亩田地谁种谁耕呀,这要是花钱请人来做,一年也要好几百钱啦,但想着那金灿灿的五根金条,又着实心动,最后两个思来想去,还是把坏主意打在了自家三弟的头上。于是第二天,于大富就带着于大喜去了镇上,就等着沈家来看人。这沈家二少的小妾得到于大贵的准信后,也不敢自己作主,赶紧去找了沈二少的正妻,这正妻虽怪这小妾自作主张,但非常时期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带着小妾去求见自家的公公婆婆。沈家老爷子一听,也是吓了一跳,直怪这小妾做事欠妥,这么重要的事怎可对一个外人提 这宋家上上下下正愁着如何偷龙转凤之时,沈家二少的小妾灵机一动,逐让自已身边的瓶儿叫来于大贵,承诺如若办成此事,就将瓶儿许配于他,另送五根金条。于大贵垂涎瓶儿已久,哪有不从,急急忙忙跑回家中,与自家大哥商量,于大富最是贪财,一听有五根金条,很是觊觎。但又觉得二弟还能抱个美人归,自已还是吃亏了些,想到自家大狗也已十三了,正要寻门亲事,这沈家虽只是商户人家,但也家境殷实,要是能攀上一门亲事,以后儿子也算有个出路,不用再留在家里种田耕作。于是跟着自家老二就去镇上找那小妾,好一番讨价还价,这小妾也是救自已男人心切,一咬牙也就答应在自家最小的一个闺女成人之后,就嫁予于家。于大富如愿以偿,自是高兴而归。可这“人”上犯起了难,这村里村外来来往往就这几个人,动谁的脑筋都不太妥贴,拉着自家婆娘那几个兄弟,来来回回在十里八弯都寻了一圈,竟连一个合适的人影都没碰见,眼看时间迫在眉睫,好好的五根金条就要与自己失之交臂,那个火烧火燎的愁呀,一回家正看着自家婆娘拿着扫帚边打边骂着自家小弟,心中一抖,就动起了邪念。晚上在床上就和自家婆娘提及此事,本来汪氏还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可是家里最主要的劳动力,没有他,这家里十几亩田地谁种谁耕呀,这要是花钱请人来做,一年也要好几百钱啦,但想着那金灿灿的五根金条,又着实心动,最后两个思来想去,还是把坏主意打在了自家三弟的头上。于是第二天,于大富就带着于大喜去了镇上,就等着沈家来看人。这沈家二少的小妾得到于大贵的准信后,也不敢自己作主,赶紧去找了沈二少的正妻,这正妻虽怪这小妾自作主张,但非常时期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带着小妾起。这万一传到宋员外耳中,可是害了自家大儿的命的。但事已至此,斥责已是无用了。再说这时间也只剩一天了,沈家老爷子咬咬牙,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后顺理成章,沈家老爷子让管家与于大贵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通,两方约好当晚戌时在镇西沈家一处偏僻的院落见面。于大贵听完吩咐,自来到与大哥碰面的地方,带着自家大哥和小弟就去了一个离镇西最近的小客栈,找来小二,要了些热水,又花了银钱从小二那里买了一身旧衣物,就让小弟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又换上了小二的衣物。这于老三哪享过这样的福,自是高兴得不得了,以为是哥哥疼爱自已。于老二安排好两兄弟后,自已出了客栈,跑到药铺,买了些毒老鼠的药。这于老二一直没想到自已老哥会动上自已小弟的心思,今天乍听到时,也是骇了一跳,于心不忍,但一想到瓶儿那婀娜的身板儿,就要承欢在自已躯下,再不忍也都能忍了。怪只怪自家小弟命生得不好,做哥哥的也只能尽点人事,让这小弟临走时少受些折磨,于是自作主张买了些毒药,准备晚些时候见机给小弟吃下。
于大贵在那边布置着,沈老爷子这边也没闲着,他心知像宋员外这样的家世,不可能乖乖等着自家送上门去,肯定早布了眼线在自家门口,于是也将计就计,找来两个心腹左右交待了几句,一切布置妥当,就坐等戌时的到来。
是夜,于大贵办了一桌酒菜,好吃好喝的喂饱了自家兄弟,于老三吃得欢天喜地,哪会知道这竟是他最后一顿晚餐,只想着哥哥些的情义,好吃好喝都不忘带上自己。快到约定的时间,于大贵带着自家小弟,来到镇西沈家小院,让自家小弟乖乖留在院中,一会有人进屋,无论说什么,他都得依言行事。嘱咐完后径自走了。可悲这于老三还被蒙在鼓里,一脸乖乖地点头应是,看着自家兄弟走出院子,还不忘对着自已二哥的背影露出一个憨厚地傻笑。
夜晚戌时一到,沈老爷子带着几个心腹直奔自家镇西的小院,大门一开,就见一个粗布麻衣的年轻人站在院里,也顾不上看脸,一声“儿呀”,就扑上前去将人搂进了怀里,一阵伤心哭泣,旁边几个奴仆也都跟着应景地海哭起来,于老三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刚闭上的大门又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砸开,几个凶狠彪悍之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带头直喊了一声打!只见几根闷棍就朝自已砸来。
最后也不知是于老三吃的老鼠药起了作用,还是被打中了要害,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这人一死,宋员外也出了心中恶气,这宋沈两家的仇也算结了,至于沈家之后迁出七星镇,家道败落,这是后话了。
只是讲这宋员外出完了恶气,带着一帮奴才扬长而去,这沈家的奴仆虽都受了些或轻或重的伤,也没带歇的杠起自家受伤的老爷子就匆匆离去。
隔天早上,沈家一边大办沈二少的“丧事”,一边让管家找来于大贵,吩咐他去偏院给自己兄弟收尸。于大贵只得又给东家借来一辆马车,与自家大哥一起,跑到偏院,把自家小弟的尸体丢到车里,待到天黑后拖回村子,两人在路上一商议,决定连夜将小弟埋在对面山脚下,想想家里还有一个拖油瓶,心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个都拖过去埋了,免得留着后患,于是到了村边上,于大贵跑去找船,于大富跑回家抱起小板,两人合力撑着船,带着尸体和小孩,来到河对面,因是晚上,两人有些心虚,又忌惮凶兽,于是把尸体抬到山脚下的破屋里后,就不敢再停留了,丢下尸体和小人儿就跑回了岸边,撑着船回了家。想着这小孩多半没几日就成了山中凶兽的盘中餐了。也多亏了这两人胆小,没真把人埋了。要不也没有小板和后来的于子勤了。
两兄弟本以为这人也解决了,钱也得了,心里正高兴着啦,可这还没高兴几天,就被逮了个现形,也怪于大富做贼心虚,担心小板没死透,被村里人找到,又忌惮赵安家虎子的魄力,于是才会出现后面的事。要是他胆子大些,一口咬定于老三离家出走了,后面的事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