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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小曲儿到家时,阿德并不在家,奇怪的是,阿麦(德叔的姐姐,忘记叫什么了,百科里没有说,也懒得回去翻原作了…… )也不在。
他们干嘛去了?怎么没留个字条什么的…… 人家还没吃饭啊喂!算了,等他们回来吧。
盘腿坐在沙发上,我在黑暗中掏出莉迪亚为我整理的数学笔记,深吸一口气翻看起来。
……
半夜在饿意中醒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猩红的眸子。
阿尔法?!我吓得睡意全无,连忙炸着毛坐起来,数学笔记“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突兀。再定睛一看,四周沉寂,那里空无一物。
……幻觉吗?饿的吧。
呃,不对,我记得阿麦是阿尔法的,也许刚刚那个是阿麦?那阿麦人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还是我真的幻觉了?毕竟阿麦不可能躲在黑暗里吓我。
我试着叫了两声,无人应答。
奇怪,他们还没有回来吗。等等,不会是被猎人伏击了吧?!仔细一想这个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啊!我要去救他们!!
化作狼形从门口冲出,我寻着空气中阿德的气味飞奔,然后…… 来到了我家后院。
人形的阿德倒在那里,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
我赶紧跑过去,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脸。
“阿德?阿德?!”我急切的唤他。
回应我的只有夜晚不知名的凄凉鸟鸣。
我“嗷呜”一声,仔细嗅他的身体,有血的味道,还有…… 附子草?
我用指甲勾起他的衣服,衣料上结郁的血块在月光下呈淡紫色。
不是阿德的血,那是谁的?
我皱着眉化作人形,弯腰把阿德拦腰打横抱起,转身一步一步向房子走去。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全身上下穷的就只剩半口气。是阿德收养了我,让我加入他的狼群,带我去他家,给我衣服和食物,教我这里的生存规则。他也失去了家人,只有一个堂姐相依为命。而对我来说,从我见到他就咬了他一口但他却对我笑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我要一生都用生命去守护他。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学,而是在家照顾阿德。他昨天夜里发了高烧,多亏了狼人的体质,今天才能勉强恢复。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不知从哪找到的呼吸器。
我端着水盆进去的时候,阿德终于说了八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把那玩意拿走,我才不像人类那么脆弱。”
我无视了他的话,把水盆放在床头,将顶在头上的毛巾拽下来泡进水里,我问道:“阿麦呢?”
阿德的声音许久才传来:“死了。”
拉起毛巾的手一顿,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屋子里,填补了沉默。
其实我有猜到的。早上阿德没醒的时候我又出去搜寻了几圈,哪里都没有阿麦的味道。阿麦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少夜不归宿的。
我认真的盯着手中正被拧干的毛巾,问道:“是猎人吗?”
“是一匹阿尔法。”
“啪嗒”毛巾坠回水盆里,我猛地扭头看他,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映出我惊慌失措的神情。
是阿尔法?!怎么会?!他们追到这来了?! “我…… 我不……怎么…… ”我无语轮次的比划了半天,最后耷拉下耳朵和尾巴,难过极了,“对不起,德里克。”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赶尽杀绝到这种地步,但是为什么不冲着我来,而是杀了阿麦…… 怪不得昨天闻到附子草的味道,原来是在防阿尔法吗。
现在他唯一的家人也死了……只因为收留了我。我……我还是离开比较好吧。
“虽然我是一只贝塔,而你是阿尔法。”他突然开口,我没有勇气看他,就默默的盯着水面,“但是是你加入我的族群,我就是你的阿尔法。”
我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期待感,但表面还是不为所动。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我要报仇,我需要你帮我!”
我猛地抬头看他,感动到略带哭腔:“是的,阿德!”
他认真的表情瞬间变成嫌弃:“说了不要那么叫我!像是一只傻逼哈士奇才会叫的名字!”
我笑着把湿淋淋的毛巾拍到他脸上,然后在他愤怒的吼叫声中变成狼蹿出窗户。
然后又灰溜溜的走回去背上书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