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付奴儿端着姜汤和万能药板蓝根拜访金江的书房。
金江正查看付奴儿的资料,看到付奴儿进屋,不慌不忙的与其它功法资料收在一起,不让付奴儿发现。
“金府主,奴儿熬了点姜汤,感谢齐府主的救命之恩,齐府主不在他房内,可知……”
“齐巅他已回自己府上。”金江看着付奴儿托盘内的姜汤,鬼使神差道“这里面可加料?”
付奴儿背脊一挺,一脸正义凛然。“没有,奴儿从来不认同合欢散这种桥段,男人自撸就可以解决,根本不能拉郎配,不合逻辑。”
“今天府主吞了齐府主不少唾液,也许伤风病毒已经入侵,要不府主喝了这碗姜汤吧,奴儿厨艺尚可,齐府主嘴内那颗糖球就是奴儿自己熬制的,府主可喜欢?”
齐巅的吻…付奴儿心中补充道,调笑的眼光的看着金江。
“付姑娘,你逾越了。”金江打断付奴儿的话头。
这样一句带有主观词批评性的话,若让某些涵养不足的人,以训斥的态度说出口,免不了引起一番争执。金江却能说得很平和,表情音调上没有表现出半点被设计而生气的负面情绪,也没有表现出居高临下教导训诫。
金江所具有的“温其如玉”气质,使付奴儿自觉在金江面前口没遮拦是一件极其羞愧的事。
于是,付奴儿红着脸,以优雅的步态将手中的姜汤送至金江前的书桌,再优雅的落座在屋内空余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等着金江把姜汤喝完,再取回自己的碗。
刹那间房间静寂无声。
金江本不想喝这碗姜汤,虽然付奴儿信誓旦旦说了一番,防人之心不可有,错信腐女,菊花不保。但付奴儿把汤送上门,又等着自己喝,也不好拒绝。
金江便开口和付奴儿交谈,以便转移注意力。
“付姑娘写的《纯爱通鉴》,金某略读几章,有几处不明,希望付姑娘指点。”
付奴儿点点头,依然开启“文静”模式。
“据付姑娘所撰,纯爱修真乃从东瀛传来的,是否有失偏颇?”
“非也,虽然华夏早有明代《弁而钗》与清代的《品花宝鉴》,但是纯爱界的发展离不开商业化,华夏通俗功法的商业化由于历史原因起步晚于东瀛,弯弯岛起初也只是在言情中穿插一两个纯爱设定。有据可循的双男主搞基纯爱天书乃《风与木之诗》,一九七六年。”
“当然华夏要么不出手,出手必精品,华碧李《霸王别姬》波小王《似水柔情》和禾筱《北京故事》已经跨出纯爱界,驰名三界与天外天,而且但凡能看天书《绝爱》的人一定够欣赏,反之却不行。”
“不过目前功法大派还是东瀛的唯美派,为人们提供感官上的愉悦,供人们以美享受为目的的功法。纯爱界尤以追求官能美突出,官能美刺激出的是一种人性本质。比如说细节上不厌其烦的详细描绘,将引发自我联想,再比如说父子与兄弟,亲情与爱情间的悖论,就是对比现实真实的伦理道德观,造成意识流的反叛刺激,两者的巨大落差则加深文字的感受。”
“吸引官能,沁入心扉,欲罢不能。”
“可惜河蟹帝认为此类乃邪道,打压甚严,殊不知,堵不如疏,哎。”
沉浸纯爱修真界多年,每一名腐女都是历史学家,哲学家,工程师!再世诸葛亮,如同三国演义原文“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知人和,明阴阳,懂八封,晓奇门、知遁甲。”无所不知,无所不通。
金江内心也是对于付奴儿这番“博学”感到敬佩的,就像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谈论纯爱界的付奴儿也是精神焕发,神采熠熠,充满了自信。
付奴儿也发觉金江赞赏的目光,灯光摇曳印在他的瞳孔中,美的妖孽,认同的态度又柔化了金江清冷的姿态,比起接风宴遥远高高在上的金府主,今晚的金江漂亮惑人。
唔,我怎么会看上一个比自己还漂亮的女人脸,莫非我是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