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雾，一丝曙光穿透层层叠叠的乌云，照耀在大地。

雨，渐渐停了。

“啪”，这是石子被踢到墙角的声音。

银发的少年站着，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从他勾起的嘴角可以判断，他在笑。

“枣……”少年温柔地低语，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左手拉起颈上的吊坠，红色的宝石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那是枣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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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你这个恶魔！”披头乱发的女子嘶声裂肺地叫道，脸上满是惊惧，“饶了这孩子吧，她还那么小……”

女子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把水晶制的小刀准确无误地插在她的胸口。

被她紧抱着的女孩哭喊，捶打着她的身体。

洋娃娃被丢弃在地，地板上流淌着的血液把它的裙子染成了红色。

白川幽淡然地看着她，尚未变声的声调十分好听，带着几分软糯：“不要哭了。”

因为很吵。

女孩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憎恨与怨毒。

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然拥有这样毒辣的眼神。

小孩子其实很单纯，就像一张纯白的纸，只要轻轻一划，杂色就会渲染开来。

“我诅咒你！”孩子冲过来，狠狠掐住白川幽的颈脖，猝不及防的他被推到在地。

手上的小手在不断缩紧，没有一点迟疑，白川幽抬头。

四目相对。

趁着女孩愣神的瞬间，白川幽以漂亮利落的一刀结束了这场斗争。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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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幽很讨厌血的味道，这个毛病，是从小就有的。

他曾经怕血，后来习以为常；他曾经怕痛，后来早已麻木：他曾经……

有无数个曾经，有无数个后来，却只有一个是永恒不变的，不管在现在，过去，亦或者未来。

白川幽喜欢日向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