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如果你想，随时来看就是了。”陈升急了。

“何必呢，如果你想，随时来看也行。”我坚决不松口，“陈升，两个孩子从怀孕到现在，除了上学其他都没离开过我。你自问你自己，照顾的来他们吗？”

“我自然有人。”他犹豫了一下。我抓住了这个档口，“她吗？她比我年轻吧，你让一个陌生女人来照顾两个孩子？她有那个耐心？”

我盯着陈升，“陈先生，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尽如你意，好吗？这世上，除了我王嘉慧，再不会有第二个对孩子更好的人。”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努力保持平静。

正好这时，他手机响起。

“好，你等我。我马上来。”他挂了电话，到门口拿衣服。

“你说的对。”陈升穿着鞋，“我和她确实需要很多磨合的地方。她也是年轻，需要慢慢教。”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口里听到“她”，心里一缩，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

“她是你选的，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说，“当初，我也是这样和你一路走过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似乎很随意，其实是想他能记起点什么，哪怕是这么多年的一丁点也好。

他顿了顿，回头看我，“这么多年，和你一起我很愉快。你总是让我觉得很踏实很舒服。”

我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不过，我爱她。”

一块巨石落地，将我的心砸个粉碎。

我咧着嘴笑，“你当初也说你爱我。这次，你能保证自己能爱多久？”

他看一眼镜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笑起来。

“不知道，但我现在很开心，很满足。”说完，他看向我，带着一丝抱歉，“嘉惠，你很好。我们曾经也很好。是我不好。”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我站在房子里，半天不动。他终于笑了，也回忆起来了点什么。可惜，点点滴滴，都是关于另一个女人。

为了这一个女人，他对我说，“你很好，是我不好。”再多一句敷衍都没有了。

这样很好。

晚上接了阿宝和贝尔回来。贝尔不说话，只是打量了我一阵。阿宝倒还是叽叽喳喳，兴奋地很。

“妈妈，我想死你了。”他忘我怀里钻着，“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我抚着他的头发，看见不远处的贝尔眼睛红红的。我伸出手，冲她招招手。

“干嘛。”

“抱抱。”

她靠过来。我心里安心不少。

“妈妈，姐姐。”最里面的那个小朋友扬起笑脸，“你们的眼睛红红的。”

“笨蛋，闭嘴。”贝尔声音哑哑的，小声抗议着。

晚上睡觉，我在中间，阿宝在左边，贝尔在右边。

“为什么今晚姐姐要和我们一起睡？”阿宝兴奋地很，睁着眼睛不肯睡。

“闭嘴。你以为我喜欢和你睡？爱放屁的臭虫！”贝尔说。

“你闭嘴。”阿宝嘴巴一咧几乎要哭，“我才不是。”

我笑了，摸摸他的脑袋，“你不是，你是妈妈的阿宝。”

阿宝满意地睡了，小手捏着我的耳朵。

我伸手关了灯，右边的小手伸过来，捏着我的手心。

“妈妈，你和爸爸谈了吗？”

“恩。”我捏捏她的手心。

“我们......谁跟爸爸？”她的声音略略发颤。

“你猜。”

她不说话，夜色中，我看见她的眼眶里有些反光，伸手去擦。

“还说弟弟是笨蛋，贝尔也是小笨蛋。”我轻轻地说，“你和弟弟，一个都不能少。”亲亲她的额头。

她抱住我，“妈妈......”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