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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花容燕姿 > (三)

(三)(1 / 1)

 此时的息桦还不知道徐锦绮已经遇到了怎样的变故,徐锦绮也想不到,息桦此行去“赴约”的,不是一位姑娘,却是位比姑娘更精致的男子。

那位男子坐在息桦对面,着一身惯穿的红装,一头黑发有条不紊,顶着两团红色的毛绒花,左右两侧还各插了两只木簪,耳侧的头发留得很多,把如玉石雕砌的脸庞半遮了起来。

息桦知他素来喜欢打扮得非常铺张,喜欢抱着那把楠木做的琴,用一种幽怨的姿势站在一处,至于站在什么地方,只要是他站的地方,就可以成为风景——所及之处,刮过的风都有着奇妙的楠木香气。

楠幕的性格也跟他的打扮一样铺张,就连和故人见面,也要以木簪做约,做足了样子。

旁边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子,正伺候着他们下棋,杯中的茶永远都是斟满的,身后的扇子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送来凉风。息桦不喜欢这样,但是他知道某个人兴许喜欢,心下后悔没有把他带来,这里比那不知是哪位勾了他魂的姑娘的婚宴,定是舒适多了。

楠幕粉雕玉砌的脸看着他:“息桦仙子在想谁?”他拖着下巴,笑起来跟初春第一朵绽放的桃花:“那个爱惹麻烦的少年?”

息桦用眼神示意棋盘:“该你了。”

楠幕又笑了笑,拿白皙的玉指敲了敲棋盘:“息桦仙子看起来与往日不同了,出了寻影山便事务加身,是我等闲人没法比的。”充满笑意落下一子,他装模作样地嗔道,“我当要约你几次你才肯来呢。”

息桦看他一眼:“千年未见,你依然很懂享受。”

楠幕手起子落,也随他转移话题:“她们都是些无处容身的可怜女子罢了,你知道的,我爱管闲事嘛。”

息桦道:“是闲来无事。”

楠幕笑起来:“是是是,我闲来无事,比不得息桦仙子整日要照顾花花草草,我等闲人,只会在凡尘抚琴,还要一边叹息知音难觅。”

这番话让息桦突然想起万府幻境中的那个黑袍男子,他不动声色道:“你在随州许久,可有留心随州秘闻?”

楠幕沉默了一下,又笑着说:“你是指‘望乡楼’歌女那件事?”

“望乡楼”歌女,确是和声魅有些关系,息桦刚待再问,就被着急的小卉和雪狐打乱了心思。

这才分开不到一日,徐锦绮就出事了。

孙家不知供奉了哪路厉害的镇宅兽,雪狐一靠近就四肢抽搐,不能动弹。徐锦绮便让他回去等着,自己孤身进了孙府。但雪狐心中记得息桦的嘱托,便在孙府不远处待着,等徐锦绮出来一同回去。谁知他在外面等到天都黑了,还是不见徐锦绮的人影。倒是孙家,突然像遭了什么天大的灾难一样沸腾了起来。听到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孙家新娶进门的那位长相出众的姑娘,在新婚那晚和一个男子出墙,被孙少爷抓了正着后,奸夫□□遂起歹心,一匕首刺进了孙少爷的心脏,等众人听到呼救声赶到的时候,孙少爷已经咽气了。

雪狐想着,徐锦绮素来对这种八卦最感兴趣,许是一时图热闹待在里面了。他又唏嘘,不知道哪个奸夫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新娘子这般忍不住,居然在新婚夜和别的男人入了洞房。

“那个奸夫啊?据说长相确实清秀,穿着件蓝衫,手里还拿了一把画满勒了蓝色蝴蝶的纸扇,人模人样得很……”

雪狐:“……”

雪狐没有再听下去,撒腿就回来找息桦了。

徐锦绮和柳初初被分别关在相邻的牢房里互相干瞪眼,四周是狭窄的黑暗,有老鼠在他们之间大摇大摆的走过,徐锦绮从没受过这种对待,他想证明自己是冤枉的,实际上他也一直在说,却没有人理他。

那个女子安静得出奇,坐在离他最远的那个角落,看着一处发呆,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焦距,诡异得很。

他气红了眼:“你快跟他们说,我根本就是无辜的,我哪里有跟你通奸!你让他们放了我!”

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刻的杀戮,那目光像把匕首一样刺了过来,充满杀意:“谁会相信!”

徐锦绮被她的眼刀骇到,想起那时在新房看到的场景,那男子死时扭曲的表情,他还是心有余悸:“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女子,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他?”

女子冷笑一声:“深仇大恨……世上的男子都是贪图美色的……虚伪肤浅的小人,死不足惜。”

徐锦绮愕然:“你不能以偏概全,不是所有男子都这样的。”他想了想又补充,“也不是只有男子才贪图美色啊……”

女子突然娇笑一声:“你跟着奴家不也是因为贪图奴家的美色吗?所以公子没有资格和奴家理论这些,落得现在这样的境地,也是公子咎由自取。”

原来她一直误会自己跟着她是贪图她的美色……徐锦绮无辜得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贪图你的美色呢,我跟着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我的一位亲人。”

“哈哈哈……”女子根本不信,“男人欺骗女人的手段,永远都是那么恶劣。”

“……”这女人是个疯子!

徐锦绮选择了个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心情郁闷:“你不相信就算了,看你那样子就是不想活了,但是我这次出门正是为了我那位亲人,这个世上我只有她一个相依为命的了,为了她不死,我也不会先死的,更不要被冤死!”

他有气无力得喃喃,“小雪啊,你有没有把哥哥我的遭遇告诉给他啊,我想念客栈那张床啊,想念那里的气味,你的气味,他的气味……”

柳初初听着少年的话痨,却无动于衷。她的心已经不会再有波澜了,爱过和恨过,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层次,可都是她经历过的。她经历过比常人痛一百倍的事情,可是就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没有任何人谅解她,她于是也不想谅解那些肤浅的人。

她想要的,只是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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