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容阳闻言,脸色立刻就寒了下来。
一寒脸的钟容阳,整个人气场就来了,深邃的墨瞳射出来的视线如剑刃般,恨不得将人给削,不怒而威的神情,连顾夕晨都能感觉到一身的寒意。
“去祖堂跪两个小时。”
惩罚来得很突然,顾夕晨都不明白为何左君然遇到麻烦,钟容阳却要罚他。
左君然却习以为常,没辨解应了声是,起身出门,去祖堂跪。
后面,离开钟容阳的房门后,顾夕晨偷偷问元儿和阿宝,为什么左君然遇到麻烦,钟容阳要罚他?
元儿哼哼两声,说:“姐姐,左君然说的话,你就当他放屁!”
“为什么?”
“他每次说遇到麻烦,其实就是在说‘先生我在外面惹麻烦了,解决不了你去帮我解决’的意思。”元儿气恼地鼓起脸颊,“那家伙每次都这样,好几次在外面惹麻烦,解决不了回来就找先生帮忙,闯下的大麻烦好几次差点害死先生!”
“……”
钟容阳这体质是不是专门交损友的体质?
梁华鹤好几次害死他,收的个徒弟也好几次害死他,怎就这么遇人不淑?
“左君然这么不让先生省心,为什么先生不赶他出门?”
换其他人有个这么会闯祸的徒弟,老早就扫地出门了!
“没办法。”阿宝耸了耸肩,“左君然是先生的叔叔,也就是现在钟家的家主亲自上门来请先生收他为徒的,钟家主以前帮过先生不少,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在,早就将他赶出去了。”
顾夕晨又疑惑了:“可先生不是被赶出钟家了吗?”
将自己赶出家族的人,还有什么情分可讲的。
顾夕晨就不明白。
“先生确实是被赶出了钟家,但是在现任家主没上位之前被赶的。现在钟家的家主对先生一直很好,先生的父母死去后也在一直照顾先生,后面先生被赶出钟家也是他在帮先生,现在他当上钟家家主,也一直请先生回钟家。”元儿道。
这一段话里,元儿偷懒了很多信息。
“先生的父母……走了吗?”顾夕晨小心翼翼地问。
元儿猛地反应过来,惊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套路我呢?!”
“这……这也不能算我套路,你自己说的。”她很无辜地看着顾夕晨。
元儿气得脸颊鼓鼓的。
阿宝轻轻地拍了拍元儿的肩膀,让他别生气,对顾夕晨说:“姐姐,你只是个过客,在这里不会待很久。虽然这里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很稀奇,可你终归是要离开这里的人,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得太详细,你只想要知道先生是绝对会帮你解掉你身上的续命咒就可以。”
阿宝与元儿的容貌一样,但却显得比元儿成熟稳重许多,经常都是元儿与她咋呼咋呼地聊天,阿宝则就在一旁听着。
成熟稳重的阿宝都这么说,顾夕晨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只是,她突然觉得钟容阳就像颗洋葱,每剥开一片就可以看到他的另一面,而看到他的另一面,就不由地为他的事情而感到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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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顾夕晨双腿放在椅子上,双手抱着,下巴枕在膝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电视剧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