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朵朵梅花般的雪,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然后,白色、晶莹的雪花儿在天空中落下,下出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地上变白了,不沾一丝杂质,雪花唱起了耐人寻味的歌。风过了,雪花便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
洛府的梅花开得比往年都娇艳,血红宝珠、梨白般的花都尽显势头。
洛紫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狐裘上还有几点雪,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寒风侵蚀着人,不知不觉中心也寒了。
“凝冬。”轻唤一声身边的丫鬟,豆蔻年华般的女子靠近了她,低语几声,这偌大的庭院只剩洛紫一人。
耳垂有种湿润柔软的触感。
洛紫顿时垮下脸,“透哥哥你又欺负我!”
陵透身着白衣,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却放荡不羁、毫不避讳直视着她。
“好久没见,看你一人孤单站着,忍不住想靠近你罢了,怎谈得上欺负?”
“我叫凝冬去准备糕点了,听他们说你昨日回城,就想着要好好招待你。”
侧身搂住身边女子,“进屋里坐吧,生病了就不好了。”
房间里的暖炉烧的正旺,洛紫忍不住把狐裘脱下来了,陵透不怀好意的说:“阿紫妹妹长大了许多的样子。”
“陵透,你正经一点会怎样?”
“到时怕阿紫不爱我了。”
她气得差点把瓷杯扔过去,此时有人敲门了。
“小姐,宫里新的贡品到了。”
“拿进来吧。”
凝冬开门,转身便是跪下,“二小姐恕罪,锦绣罗都被夫人和大小姐拿去了。”陵透上前扶起凝冬,“谢陵将军。”随意一摸那布,“这烟箩纱倒也称得上阿紫的冰肌玉骨,而且阿紫一代天容就算穿上破布也是绝世芳华。”
洛紫嫣然一笑,“就你贫嘴。”不经意又看到左手露出的一条长长的伤疤,“透哥哥,这伤疤为何一直好不了?”
“我也很不清楚,不过它可以作为我们的见证,只是委屈了你。”
“也不知为何,前几日一个淫贼把我的步摇拿走了。”
陵透顿时脸都白了,“我送你的那只?”
洛紫只是点头,有点不敢看着他,毕竟是他要自己好好保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