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名大汉直接将他按倒在地,分别按住他的手脚。
刘洋浦惊慌地对胡德运怒吼:“胡德运!你敢对我动手,我必让你妻儿老小死无葬身之地!”
胡德运狞笑着一抖衣袍,露出手上的布包。
“叫,叫得越大声越好,我就喜欢听。”
他缓步走到刘洋浦面前蹲下,摊开那布包,一根根银针便呈现在刘洋浦的面前。
“我特意找一位厉害的大夫学的扎针,专往人的痛穴上扎,身上没伤口,却能让你痛不欲生。”
胡德运越发狰狞的笑容,让刘洋浦意识到胡德运是想报复。
他赶忙道:“你还没审问,你就不想知道一些机密之事……”
“扎了再审也不迟。”
胡德运捻起一根银针,撩起刘洋浦的衣服,对准肚脐下三寸左右猛地扎下,随之而来的是刘洋浦的惨叫声。
刘洋浦想要在地上滚动挣扎,奈何被四名大汉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嚎叫。
这声音听得胡德运浑身舒畅。
陈大夫既能治病救人,又善刑罚他人,实在令人钦佩。
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陈大人,能想出如此省力,又不留痕的收拾人的法子。
胡德运一想到自己那些日子遭受的重重折磨,手上就越发有劲,扎起针来又稳又狠,以至于刘洋浦的叫声越发凄惨,且持续不断。
此时,隔壁屋子里,陈砚坐在高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强作镇定的王凝之。
隔壁传来的刘洋浦的惨叫声穿过王凝之的耳膜,持续不断地撞击着王凝之的心脏,让其惊惧不已。
他知道陈砚是在攻心,可陈砚确实对刘洋浦动手了。
陈砚竟连次辅的脸面都不给,自是不会给他王家脸面。
“王凝之,为何胡德运会在你宅子里?”
陈砚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仿佛是在闲聊而不是审问。
王凝之抬眼看向陈砚:“在下病了多日,双腿无力,还请陈大人赐座。”
陈砚给旁边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人给王凝之搬来一张椅子。
王凝之走过去坐下,双手放在双腿上,再看陈砚,道:“在下口渴得厉害,想喝杯茶。”
陈砚依旧答应了,茶水落到王凝之的手上,王凝之捧着喝了一口,茶又酸又涩,他便皱了眉,看了眼杯子里漂浮的碎叶,抬头对陈砚道:“在下要喝大人的茶叶。”
陈砚道:“本官喝的就是此茶。”
王凝之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在下以为大人懂茶。”
陈砚道:“以本官的俸禄,买不起好茶,王老爷将就喝吧。”
王凝之笑着摇摇头:“陈大人手中有百万两之巨,如何能连一碗好茶都喝不起?”
官员谁人靠俸禄过活?
如此巨额的银子在手,指头缝稍微松点,只买一人喝的茶又有何难?
谁人会跟银子过不去?
面对王凝之的嘲讽,陈砚只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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