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荧恨东君得到了寂月的爱却不懂得珍惜,若是东君能够真的呵护疼惜寂月,他也不是不能放手的。但东君为了自己的所谓尊荣竟是算计寂月,眼见寂月受苦他竟不动如山,只为让寂月先开口。
本以为东君的无动于衷终会令寂月心死,没想到寂月却越陷越深,有一日终于损伤了精元。玄荧到底心不够狠,打算成全寂月。岂料寂月这夜竟不休息积蓄神力想要于明日黎明时分绽放上天去了却心愿。寂月的不顾生死伤透了玄荧的心。
玄荧告诉寂月,他有办法可以帮她在不损精元的情况下承受日照。但是言明:“今夜不行,我需要时间准备,一月后可帮你达尝心愿。”
寂月很是开心,玄荧看着寂月的笑颜,心如刀绞,忍了又忍还是出言:“好没良心的丫头,你就不问问我要准备些什么?付出些什么?”
寂月闻言果然面露担忧:“你帮我于你本身损伤可大?若是要让你受伤,便还是我自己来。”玄荧心痛稍缓,强装欢颜:“损伤不大,我需为你以美梦抽丝织就衣袍,会耗费些时日。
到时我会将我的精元附于此衣之上可替你遮挡承受太阳之力,够你翱翔天际片刻。”
“精元怎可随意提取,会伤你性命,我不要你帮了。”寂月不愿玄荧为她遇险。
寂月的担忧让玄荧彻底心甘,玄荧解释:“我是梦神,与你不同,我的精元无形,可附着于梦丝之上。梦境虽多在夜晚,但白日也并非无梦。我将白日梦重新抽丝为你做一件斗篷就可以为你吸收太阳之力。只是时间不能长久,时间久了,斗篷过度吸收太阳之力会失效,我的精元也会受损。”
寂月保证达成心愿后会尽快将斗篷还予玄荧,让精元尽快回归本体。
一月后,玄荧果然制成了一件黄黑色的斗篷,斗篷以彩色发光梦丝缝制十分炫目。玄荧入寂月梦境将斗篷交予她,告知今日黎明她就可以达成心愿。叮嘱完寂月梦醒,见到身旁的斗篷欣喜异常,立刻穿上身等待黎明时刻的到来。
当时的寂月其实感到了不同寻常,她疑惑玄荧为什么要入梦交付斗篷,却因为太期待这个黎明的到来,给自己解释玄荧可能是耗费神力太多因此选择入梦。
“这个寂月好没良心。玄荧究竟为什么要入梦将斗篷交给寂月?”
“你可知梦神真身是只食梦神兽,食梦神兽也叫梦貘。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材料可以用梦丝缝制,又有什么材料可以承受梦神的精元之力。梦貘的皮就是黄黑色的。你猜那斗篷是用什么做的?”
“天哪!他用自己的皮给玄荧做了一件斗篷,让她去向东君告白。他到底怎么想的?这不是伟大了,这是有病吧。”
“也许她只是不愿寂月受伤,她只想把最好的保护给她,同时他也是在自惩。”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还是说故事吧。其实玄荧给寂月的还不仅仅是皮,梦境本无形又如何抽丝?唯有用梦神自己的血,梦神血可以融入梦境使之显形,只有梦境显形才能拆散抽丝。说是梦丝实则是梦神的血,这千丝万缕是梦神的半身骨血,这件斗篷式是用玄荧的半条命做成的。是以还让他如何在现实新手将之交给寂月。”
梦神用命做成的斗篷自然非同凡响,玄荧其实说了谎,那件斗篷并没有失效限制。
玄荧怎么忍心让心爱的寂月担受风险。他一直在责备自己,任何会让寂月受到伤害的都是玄荧不能容忍的差异,因此他无法原谅自己竟会眼见寂月承受灼烧之痛却久久不言。
斗篷虽没有时效但是却关系玄荧性命,斗篷为梦貘的皮制成,梦貘的被皮生生剥下后只要血液未干就还有机会重新长回本体,梦丝既包含梦神的骨血可以承载其精元也可保梦貘皮血液不干。
玄荧想赌一次,赌自己和东君在寂月心里的分量,他想知道寂月得偿所愿后,会否于浓情蜜意间还能想起自己。
倘若寂月可以在损伤精元血干之前赶回,玄荧就可保下一命,同时也能原谅自己,并成全寂月与东君;如若寂月回不来,便是要天意要让自己偿还寂月的伤痛做个了断。
天地间所有生灵一旦陷入情爱漩涡,皆是痴子。
那日寂月并不是忘了玄荧,寂月确实贪恋情致温暖,但她一直以为斗篷失效后,她必会与从前一样感到疼痛一旦有感她定会即刻返回,她想的是若到时还是伤了玄荧精元,她必以自己的精元补治绝不让玄荧有损。
可是时间过去了良久,寂月却一直没有灼痛,即时她方发现有异急忙赶回,确是已经晚了。
等寻到玄荧,旦见他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已然不省人事,而陪在他身边的竟是女神望舒。
寂月瞬间崩毁大呼:“怎么会这样?”
望舒此刻露出诡异讽刺的笑容:“他说要为你裁制新衣,一月后可祝你达成心愿。这一月你忙着做你的美梦,估计也怕影响进度,竟是一次都未曾来看过他,现在他这样你来问谁?”说罢直直向寂月走去,东君见形势不对挡在寂月身前,就见望舒全然没了上神风态直接使用神力击向东君,东君未及反应受伤,被击的身向后退,此时就见望舒走到寂月面前只是扯下寂月的斗篷,东君见状连忙以神力遮挡住太阳,天地间霎时一片昏暗。
望舒拿着斗篷回到玄荧身边将之披在他的身上。
可是已经没有用了,血液已干,那只是一件斗篷了。望舒只得将斗篷上残存的精元灌注回玄荧体内,精元回归本体后玄荧回光晚照清醒了一瞬,对望舒说了一句话后便神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