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招待室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一个翻身,躲到了至今唯一幸存的那张桌子后。
但没过一秒,桌子就在云雀的暴力一拐下被劈成了两半。
乘着这个空档,纲吉利落的脚踩桌子,翻身到了云雀的身后,手中的匕首稳稳的放在了云雀的脖子上。
“云雀,这样可以算我赢了吧。”匕首上的火焰已经熄灭,纲吉紧贴着云雀的后背,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得意。
“哼。”
云雀放下了双拐,而纲吉也收回了匕首,匕首变回变色龙,回到了跳到了纲吉肩上的里包恩手中。
“还真是一场苦战啊,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累了。”纲吉看着身上的紫青,一边涂着药膏,一边忍不住呼痛。
医疗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纲吉和里包恩两人,后背上的伤口纲吉够不到就只能摆托里包恩了。
“只不过说真的,草壁进来时的那幅惊呆了的模样还真是好玩,就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纲吉让里包恩帮忙涂了药膏,嘴又停不下来了:“也不枉我故意让云雀流这么多血了……哎呦!里包恩,轻点!”
里包恩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口气却不是很好:“比起你这点痛,那个云雀才是伤的真的不轻吧。而且故意让云雀流了这么多血,说吧,什么目的。”
纲吉笑了笑,并不在乎里包恩有些恶劣的语气:“这是我以前的老师教我的,作为一个黑手党,做每一件事都要懂得如何将利益最大化。虽然我并不是很认同,但这么做确实好处多多,比如今后学校里就绝对不会再有敢找我的麻烦的人了。”
纲吉沉默了一会儿,又接了一句:“而且我是真的很怕痛啊。”
里包恩已经上好了药,这让纲吉可以无所顾忌的转过身面对里包恩,但他眼中透出的依赖却让里包恩感到刺眼。
你在依赖谁呢?我可不是你曾经的那个老师。
里包恩无不讽刺的想着,同时也想起了纲吉对他几乎纵容的态度。
总是顺着他,只要是他的问题纲吉就没有不会回答的,如果回答不了那他也会很明确的告诉里包恩“抱歉,这是我不能说的”。
事实上这种态度对作为家庭教师的里包恩可以说是有很大的便利,但他依旧感到很不舒服,而且他的直觉还在不断的提醒着他:纲吉一定知道一些事,一些他本应知道但现在却遗忘了的事。
这种感觉真是差劲极了。
“里包恩。”在一阵沉默之后,纲吉软软的开口唤道。
“恩?”然而里包恩却并不是很耐烦。
“我想吃咖啡糖。”这是纲吉第一次对里包恩提出要求:“每次我受伤之后我都会吃咖啡糖。”
里包恩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吃不会自己去买吗?”
“但我想吃你做的。”纲吉的眼睛像是在发光,满满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我知道你会做,所以,可以吗?”
里包恩沉默了。
他确实会做咖啡糖,那还是他在还未受到诅咒之前的事,似乎还是为了什么人特意去学的。
不过纲吉怎么会知道他会做咖啡糖?
“可以吗?”
里包恩一抬眼就看见了纲吉暖棕色眼眸中的光,平时总是留有几分冷淡的脸上满是柔和的意味,而且似乎是因为不擅长请求,纲吉还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但其中还是有一丝肯定他会答应的理所当然的感觉流露了出来。
他似乎是在撒娇?
里包恩有些不确定。
但这明明是女生特权的动作落到了纲吉身上的时候,却并没有太多的违和感,可能是因为纲吉此刻还是一个尚未长开的少年,属于男性的棱角还并不分明,因而他这样子反而给了里包恩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仿佛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任性的、带着一点娇气的,就像一个被捧在掌心呵护的公主,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应该被满足。
接着里包恩就看到了纲吉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