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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世界(1 / 1)

 (瑞秋)

我叫瑞秋,今年17岁,我们家有5口人,我,大姐,二姐和爸爸妈妈。我和大姐,二姐三个人,三个不同的姓氏。我大姐姓邵,二姐姓宫崎,我姓杨。我们家的女孩,遗传特征就是天生丽质,我二姐在日本念书的时候,是轰动箱根的美女学生,回国之后,她就一心忙于家里的事业,每天披星戴月,我想跟她说上一句话都很难。而大姐的美丽,我觉得语言在她面前已经很苍白了。听说大姐生下来的时候,整个圣玛丽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来围观了,他们都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我大姐的眼睛是彩色的,对,彩色眼珠,太神奇了,她的眼睛天生粉色桃花状,春天是蓝绿色,夏天粉色,等逐渐到了秋冬,她会逐渐由紫色再变成蓝色,而她出生的那个夏天,姐姐的母亲很不幸去世了,也许美人总是有更多的故事,我总是觉得姐姐虽然只比我大五岁,可是她的充满故事的经历,也许我到50岁也不会拥有。他们说大姐生下来不是哭着的,是在笑的,他们说大姐有一个天神一样俊美帅气的男朋友,叫Apolo,他们说大姐的妈妈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名噪一时的奇女子,在朝鲜半岛,他们说......他们说......而我,相较之下就是家里那个最平凡的女孩了,我一直在这个城市长到现在17岁,和任何普通的青少年一样上学社交,至少到目前为止的17年为止都是这样的。

(君怡)

我是君怡,可能大家已经注意到了我家三个孩子三个姓,这不难解释,我是爸爸的私生女,二妹雪子是我小妹亲舅舅的女儿,是我继母家的那边人。后来她父母双双出了车祸,就到了我继母家,只有小妹是真正的家人。可能我的成长环境很特殊,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和别的孩子不同,首先,我没有爸爸妈妈,准确地说,我母亲产下我之后不久就去世了,父亲直到12岁我才见第一面。我只有一个兰姨带我,兰姨很有能力,不夸张的说,就是又当爹又当妈,她照顾我照顾得很好。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的就是,我不停地搬家,听说我是在釜山出生的,可是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欧洲不断地转换住所,10岁以前我说出的语言都很混乱,因为我总是不断地换学校,不断地换语言,后来我就开始念国际学校了,兰姨说,那才是适合我的学校。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跳舞。我会走路就会跳舞,会跳舞就开始上学。关于舞蹈我总是觉得,这就是我生命里血液的一部分,像存放在我基因里,只要我是活着的我就是和舞蹈共存的。我三岁开始有记忆,印象里很多小孩都在研究怎么玩玩具,可是我在观察身边事物的形态,我试图用舞蹈表达出这个世界,或者至少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和看法。我二妹是在日本长大的,以前舞团到日本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她。而小妹,怎么看就是个孩子。

(瑞秋)

“瑞秋,出来吃饭啦,别发呆了”我抬起头,妈妈在门口微笑着看着我。“好啊,等等”,我说,妈妈怎么知道我是在发呆不是在好好看书呢。我走到饭桌前,今天家里有点冷清,一如既往,大姐在欧洲,二姐在公司,爸爸也在出差。只有妈妈和我。“妈妈,大姐什么时候回来?”我用勺子叉起那口意大利面,在面落尽盘子之前的空隙,我趁机问妈妈,看起来她今天心情还可以。“干吗,你问这些干什么?好好准备考大学。你姐姐那个混血妖女,走到哪都能靠男人混口好饭吃,她对咱们家有什么留恋吗?”妈妈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我看到她说话时眼前的红酒在杯子里不安分地晃动了几下。“哦”。我的面已经在碗里了,我看着它们,突然觉得我不太饿了。“愣什么愣,好好吃饭,宝贝”妈妈拍了拍我,她换了一副表情了,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她周围。吃面的时候我还是想到了大姐,大姐她好不好。昨天她打电话跟我说,瑞秋宝贝,姐姐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过几天回来一定给你带礼物啊。电话里她的声音好像洒了糖水一样甜蜜。大姐不喜欢主动提起她在欧洲怎么样,她认识的人,她发生的事,大事小事,她总是出了事家人才会知道。她说她不喜欢麻烦任何人。爸爸曾经把她带到家里生活3年,然后由于不习惯她又回去了。大姐上的那个国际学校的那个班,一个班30个学生,加上她一起混血混了47个国家,除了她全部是欧美各个国家混血。20个男生里,一半都喜欢她。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漂亮成那样,大姐在家里待的3年,每当她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仿佛变成了衬托她的风景。比如她拿起杯子喝水,纤纤玉手仿佛是打磨出来的,那透明的杯子成了水晶一样的装饰物在她的嘴边流光溢彩。即使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也会自动散发出光芒,吸引所有的人去欣赏她。而她在学校艺术节的表演,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当她在舞台上绽放的时候我觉得,她就是美的化身。想着大姐,我吃完了面,“妈妈,我想出去散散步”我说。“你出去吧,早点回来,要不要老孙开车载你出去?”,就在花园附近”我说。“好”。我沿着鹅卵石一路走到走廊边的藤椅秋千上坐了下来。没有人推我,如果大姐在这里,她一定会帮我,还会笑我说,你这孩子,一个玩具秋千就让你开心成这样了。一股香气向我扑来,我抬起头顺着味道来的方向看去,是黎安。他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我想我笑了。但这不是快乐的笑。我试图学着向两位姐姐一样掩盖自己的尴尬,通过笑。“你怎么又来了,怎么进来的?”“别别别,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他低头深吸了一口鲜花,“啊,真香,送给你,洋娃娃小姐”“呃,又来了,别喊我洋娃娃了好吗?你好烦人,我真想叫保安”我真得不喜欢别人这么喊我。”“你看你的栗色卷发和花裙子,打扮像极了洋娃娃,就连生气的表情也像”“走啊,我喊人了.”真烦人,我想。我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个人缠上了。“别喊,没事,就算保安来了把我抓去见你妈我也不怕,咱们两家关系好着呢”我看见他那副样子,真想立马冲下来打人了。我们家怎么会和这种人是世交。

(君怡)

说起小妹,她有一个不错的追求者,天利制药的少爷,黎安。听二妹说倒是很有意思。爱情,我想。我16岁回欧洲的时候第一次遇到佑都。很奇怪我在人生的前十五年都没有爱上任何异性,唯一一个我比较喜欢的男孩,Carl,那个波兰德国爱尔兰的混血青年,对我表白过,我也还是觉得,我们只是朋友。他会画画会弹琴,他说June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以后一定会娶你,我人生的理想就是当我弹琴的时候你为我跳舞。我笑了,下意识地,Carl这个嬉皮的后代。他用眼睛盯着我,双眼写满真诚。“不,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谈爱情”我开始用法语回答他了。“你是认真的吗?”Carl双手抬着下巴,又向我靠近了一步。“你明知道,我可是在说法语了。”这是我第一门学会的语言,因此如果是第一反应,我常常会不假思索地说出它。“好吧”Carl又低下头了头,两个手交叉放到了一起。我一直把Carl当我的弟弟看待。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沐熙,沐熙是团里很受瞩目的舞者,十二岁,我和沐熙都是舞团里最与众不同的两个人,沐熙是因为太过刻苦,一个孩子,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练舞,练到夜里十二点睡觉。几乎没有除了舞蹈以外的任何社交活动,不过即使社交,她的圈子里也都是舞者,她出生于日本很著名的关东舞蹈世家,舞团有她们家百分之30左右的股份。而我则是太古怪,我想。我不认为舞蹈是需要可以练习的,舞蹈不应该刻意,至少我是这么觉得。我看一遍就会记住所有的舞步和节拍并且立马再现,而且几乎不会忘记。舞蹈在我心里是活着的,有情感的。我知道柴可夫斯基那个俄罗斯人表达什么,每当他的协奏曲响起,我开始倾听音乐,眼前仿佛有一幅幅画面闪过,我把我听到的和感受到的通过肢体语言展现给大家,我是那个载体。柴可夫斯基世界的小小载体。这就是别人眼中的舞蹈。但沐熙每天都在拼了命地练习舞蹈动作,在技巧方面看起来已经接近无懈可击。但所有老师还有观众好像都更容易和我产生共鸣。十二岁以后舞团来了Carl,我们三个人本来就在一个学校,都在舞蹈社,不过Carl是在另一个班。我刚从大陆回来就发现,十五岁的沐熙对Carl不太一样了。每次我们在场时,她的眼神即使在训练之外,也会不由自主地飘向和我说话的Carl。那眼神中写满清澈的爱意。

而说起我认识佑都,也跟Carl有关系,他是Carl的乐友,我不跳舞的时候就看别人跳舞或者画画,而Carl则是唱歌弹琴,佑都会弹琴是Carl教他的。那天Carl说他要在家里开个演唱会,这是他第一次邀请我到他家,因为他进团的一个星期以后我就回了国内,可能人不多,欢迎我去捧场,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们家那片我不熟悉,等我找到他家楼下时,音乐会结边束了。那天碰巧电梯坏了,他家在20楼,我走到18楼时一个男孩拿着吉他匆匆掠过我身。我没有想到,那是我又一个半生的开始。他跟我擦肩而过,命运却不让我们成为彼此生命里的过客。

兰姨抱着怀里那个小小的孩子,像一个粉色的肉球,才一个月,它已经学会了像她母亲一样妩媚动人的微笑,粉色的眼睛里带着小小花瓣。釜山的海边充满生活气息,这是傍晚时分,靠海为生的渔民很多都坐在甲板上吃晚饭,有的甚至唱起了歌谣。那声音悠远空旷,兰姨的思绪仿佛也被歌声带走了,她想起圣玛丽医院里凤葵,孩子的妈妈,她说,她出生在六月,就叫June吧,中文名字就叫君仪,音译过来就行。从这个孩子的名字开始,我就希望她有一个简单的人生。可惜,二十天后她就撒手人寰了,她始终没有来得及看到孩子的未来。孩子的爸爸,邵蔚轩,她没有告诉他。兰姨想凤葵这么精明的女子怎么会这么傻,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轻贱,她小小年纪和凤葵一起被卖到釜山还债,那时家破人亡,凤葵在这一行也算是有骨气的,很多有钱的老男人想娶她做小姨太她都不同意,“等我们攒够钱了我们就走”好多次四下无人的时候凤葵就这么偷偷地告诉兰姨,那时她眼里还有一些彩色的亮光。可是她后来遇到了邵蔚轩,那个中国大陆来的男人,很年轻很英俊很有理想,凤葵就那么不可理喻地爱上了他,邵蔚轩说凤葵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接你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凤葵笑笑,她也是个爱笑的女人,眼眸中流动着神彩,她看着蔚轩就那么走远,坐上那辆船,在清晨淡淡的雾气中逐渐消失了,可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知道她还有希望,他们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会留下它。在她生下君仪的那一天,邵蔚轩正在另一边当他的新郎官,邵蔚轩从一个小小的底层人员做起,迎娶了了杨氏集团的大小姐。她知道他实现了他的抱负,“可惜我给不了他任何事业上的帮助,只有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她在产房里痛苦地流着泪水。她对兰姨说:“阿兰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有预感,我给你一个地址,万一不行了你就去找他,不要声张,你联系上他,他自然会知道”她的话一语成谶,二十天后,她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兰姨联系上了杨氏的新科驸马邵蔚轩,她原以为这个男人会无耻地赖账,谁知道她从此每月账户里多了十万美金的抚养费,还有了一份在欧洲的工作。也许凤葵的等待是值得的。她后来想。

(瑞秋)

“你就这么讨厌我?不过没关系,看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说完黎安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我旁边的藤椅上,他无所事事地看着远方,周围又安静下来了。其实我并不是发自内心地讨厌黎安,事实上我知道有不少女生也对他很有好感。包括我爸爸妈妈。有一次我甚至听到妈妈跟爸爸说说,你看咱们家的三个孩子,君仪我看是不用担心了,一只雏凤,飞上枝头是早晚的事,弟弟就小雪一个女儿,她又那么努力,我打心里喜欢这个侄女。就剩咱们家的瑞秋了,疯疯傻傻的,每天跟个孩子似的。咱们手上的那些资产能给小瑞秋继承经营吗?我一万个不放心。再说他们几个女孩,我就盼着瑞秋嫁个不错的人家了。我看天利家的少爷就不错。爸爸倒是很沉着说这种事情看缘分,现在不急。话说回来,我并不喜欢黎安,这家伙吗,长相也只是中等,可能有点偏上吧,其他方面我也并不欣赏。好吧我承认我不喜欢他是因为我喜欢别的男生。我喜欢他们大管家的儿子,孙源。他大一暑假的时候我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我喜欢看他安静不说话的样子,他沉默的时候好像在想心事,那看起来很吸引人。吸引我。可是我连跟他见面的机会并不多。黄源等等我,等我高考完就可以和你在一个学校念书了。“阿姨好。”我再次被这谄媚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如果人说出的话是有生命的,我猜我要在“阿姨好”三个字后面加上一个笑脸才能形容黎安说出来的状态。“哎呀,黎安来了,进来坐坐。还这么客气给阿姨带礼物送花。”妈妈来了,她现在笑的像朵花。“不麻烦不麻烦,叔叔那么忙,阿姨您一个在家也还有事,我就是来和瑞秋聊聊学习的。”说着他掏出一本数学书,我也是醉了。“哎呀,瑞秋你看看,没事多跟人学习学习,都要考大学了还那么不在状态.”行了,我妈被彻底俘虏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你们聊。”这三两下的,他居然把我妈知会走了。“说真的瑞秋你想去哪里上大学?不会也出国吧?”黎安忽然很正经地问起我来了。“这用不着你管。”“你不是很想你大姐吗?不会去法国找她吧?”“才不会,我大姐马上就要回来了。”“好啊,你们家的大美人要回来了。”黎安也多了几份憧憬。“放心,我大姐回不回来跟你没关系。”“是没有太大关系,因为瑞秋,我只在乎你没有离开这里。”他又开始了,表白时间。“你们家的三个女孩,你二姐就像个活机器人,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抬头我仿佛觉得要被她冰山脸冻住了,你大姐更是难以接近了,我们语言估计就不能完全相通,她那么仙那么妖,认识的人不计其数,我想跟她多说上几句话都困难。你两个姐姐的世界太丰富太多彩,我喜欢你,你最纯洁最简单。”“不许这么说我大姐二姐,最后还拐弯贬低我了。”我不喜欢任何人说我两个姐姐什么坏话,大姐和二姐连亲生父母都不能完整地在身边,别人怎能妄加评论。“好吧,我输了。”他举双手作投降状。“我该走了,花留着,给你妈妈。这本数学书给你吧。”他起身走了。我也回家里了。

午后时分,阳光洒在瑞秋的全身,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搭配长睫毛,生气时会翘起嘴巴,粉红色的嘴唇像花瓣一样绽放了,栗色的头发在光线下像是又被染上了一层金黄,他少女的身体健康的体态,全身散发出水果似的香气,她好像百货商店里一个昂贵的洋娃娃。这个洋娃娃坐在藤椅上想着心事。黎安看着这一切,他想要是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就好了。

(君仪)

我走上楼,Carl已经在收拾他的乐器了,是收拾结束了。他坐在地毯上,被一堆刚收拾好的乐器包围。“来,我唱歌给你听”他拍拍旁边让我去坐下。他拨动吉他琴弦开始唱“Hey Jude”,他把歌词改成了“Hey June”,他认真的样子挺可爱。可是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待,就像我对待小妹一样。唱到一半我也有点被打动了,不得不说他唱的很好,他曾说如果不跳舞现在肯定在唱歌。然后他转过脸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有点害羞地看着我想要吻我,我看着他,向后退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嘴巴。他放下我的手,有点难过地说“好吧,你是认真的。”然后他说,“那我能不能拥抱一下你,你这个谜一样的东方女孩?”我点点头,拥抱没有问题。他伸出手拥抱我,我突然觉得这个拥抱有点沉重。然后门就在这时候开了,我进来忘了关好门,是沐熙,她先是有点错愕,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不好意思,我走的时候东西忘拿了”。“是什么?不会是钥匙吧?”Carl对沐熙说。“是的,我看到了,不麻烦你了。”沐熙一下就找到钥匙关上门走了。

第二天我发现沐熙状态很不对,今天Carl没来,他说他我和她一起跳双人舞,这段我两几乎没有差错的她今天却是状况不断,本来只要一个小时我们拍了三个多小时还没完成,直到午餐时间。算了,不吃了。反正我轻微厌食。少吃一点没关系。而沐熙也吃得很少,她是为了维持身材。她从包里拿出她的沙拉,我走了过去。“沐熙,昨天的事你别误会,我不喜欢Carl。”“June,没什么,那是一个巧合。我不该看到的.”“真得没事,我把他当弟弟。下午好好跳,要不我跟团长说把你的男伴换成他。”沐熙没有再说什么了,但是果然下午她立马以她一贯的技巧在规定的时间内完美地完成了一切动作。

跳完舞我准备回家,在休息室我打开了自己的皮包,里面多了张卡片,用中文写的,‘邵小姐,跳完舞请你喝茶’,是谁呢?我想。背面还有字,‘请出教室,你就知道’。这是法语。我走出教室,一辆银色法拉利里走出一个金发的帅哥,可是仔细看他又有点东方面孔的痕迹,“Hello,Miss Shaw”他在用英语对我打招呼,很有风度地,他对我友好地一笑,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好像从来不认识。“My name is Apolo,you call me 佑都 in ese.I am a friend of Carl”。我有点想起来了,他是昨天我在楼梯口遇见的那个拿吉他的人。于是我开始说法语,”你很帅气”说出来我自己都下了一跳,我是怎么了,我居然开始像那些我蔑视的那些傻男人一样一见到我就开始语无伦次然后开始夸我漂亮,他居然也能用法语答话。他笑了,然后说,Carl说你美,看来是真的,咱们上车吧,去找他一起吃晚饭。他替我拉开车门,我戴上墨镜坐上了那辆超长的法拉利。他的技术很好,中间还一度甩尾。车开得好快我想我有点不安,可是跟他坐在一辆车上我却有一种在冒险的快乐。那是爱情开始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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