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管鼓起来，七窍流血。

“啊！”

老者痛苦地哀嚎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高阳的消耗也不小。

他吞了三颗气血丹，此时的他浑身浴血，看起来比老者还要凄惨。

但是他比老者能抗。

仙丹的和白家秘术的双重组合下，他的恢复力达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

高阳晃了下身体，扶着一旁的墙壁站稳。

随后，朝着老者走了过去，地面上留下一排血脚印。

老者抬起头，看到了身上还在滴血的高阳，惊恐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阳摇了摇头，朝着他伸出手，“血符给我。”

符师的血符炼制起来极为困难。

老者有一张血符，但他明显比先前在临安城遇到的那两个符师弱多了。

难以发挥血符的全部力量。

如果是那天的冯老来操控，高阳已经死了。

血符太强了。

高阳也动了心思。

老者冲着高阳吼道，“不可能，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把血符给你！”

没了血符，他连一个普通的金丹期都不如。

高阳抬脚，踩在老者的脑袋上，不断地用力。

嘎吱……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剧痛，还有脑海里清晰传来的骨裂声音让老者痛不欲生。

高阳不断地加大力道。

老者感觉自己的大脑下一刻就会碎裂开。

他威胁道，“血符需要炼化，如果你杀了我，血符就会消散，你永远也得不到。”

高阳平静地说，“杀了你，不杀你，你都不会给我，得不到就得不到吧。”

说着，脚上用力，老者听到脑袋里传来咔嚓一声，随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入他的大脑里面。

那是碎裂的颅骨。

“啊！”

老者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我给你，我给你，饶了我！”

高阳仍然没有抬起脚，但也没有继续增加力气。

老者的耳朵和鼻子里流了很多血，血液逐渐汇聚成一个奇异的血色符箓。

高阳蹲下来，捡起来放在手里，问道，“要怎么炼化。”

老者的心在滴血。

可是总比脑子滴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