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还是温的,甚至有点发烫。
他皱眉打开,青鳞草静静躺在里面,叶子泛着幽青色,表面纹路像在缓慢流动,像是活的一样。
“刚才在通道里,它热了一下。”阿箬靠过来,“是不是因为我们沾了血?”
萧景珩想起之前那一幕——她流血滴在匣子上,符文闪了一下。
“这药认血。”他说,“可能只对特定的人有用。”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拿着个烫手山芋?”
“没错。”他合上匣子,塞进内袋,“但他们不知道我们拿走的是假的还是真的。”
“什么意思?”
“我在柴房换了个盒子。”萧景珩冷笑,“外面一样,里面是普通干草。他们现在追的,可能是那个假货。”
阿箬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你还真敢玩这套?”
“不然呢?抱着真药硬闯?”
她摇头:“你真是个疯子。”
“活下来的疯子。”
两人歇了片刻,体力稍微恢复。远处山庄的火光还在烧,但喊杀声小了,估计是搜不到人,开始收队了。
“接下来去哪儿?”阿箬问。
“不能回城。”
“也不能待在这儿。”
萧景珩看向西南方向。那边有一片荒林,林子深处隐约有岩洞轮廓。
“去那儿。”
他们起身绕开大路,专挑沟壑和灌木走。阿箬走得慢,但他没催,就让她跟在后面。走到半路,前方传来脚步声。
三人。
黑袍守卫,举着火把,正在巡查。
萧景珩拉着阿箬躲进乱石堆,屏住呼吸。那三人走近,其中一个踢开一堆枯草,低声说:“上面说他们受了伤,肯定跑不远。”
“往林子去了。”另一个指了指方向,“带信号弹,发现就放。”
等他们走远,萧景珩才动。
他爬上旁边陡坡,找到一根枯树干,用力一推。树干滚下去,砸断几根树枝,发出巨大响动。
“那边!”守卫立刻转向声音来源。
趁他们查看,两人改道绕行,穿过一片荆棘地,终于抵达岩洞。
洞不大,但背风,地上还有干草堆,像是以前有人来过。
萧景珩先进去探路,确认安全后才让阿箬进来。
“歇会儿。”
她靠着石壁坐下,喘得厉害。
萧景珩掏出玉匣,再次打开。这次他仔细看草叶上的纹路,发现那些线条并不随机,反而像是某种文字,或者阵法符号。
“这不是普通的草。”他说,“它能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