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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落脚之地 > 第二十九章:人各有志

第二十九章:人各有志(1 / 5)

 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1945年8月15日,侵华日军正式缴械投降。

今天,全中国人民,在街头巷尾,在报纸电台,在山顶旷野,在东北的松花江中,在陕北的黄土高坡上,在重庆的防空洞里,在南京的万人坑前,争相奔告。

“日本投降了!”

晴空万里,牛角镇人民开始游街庆祝,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唱歌跳舞,燃放鞭炮,玩龙舞狮,兴高采烈。

管仲一袋米刘木兰也喜笑颜开加入街头狂欢队伍。

整个牛角镇集市大街居民,只有铁匠一人独自在哭河河堤上徘徊走动,他已经获取全国各地出差的自由,得到淬火公司重新向汉口上海发展的机会,应该高兴,铁匠却愁眉苦脸望向重庆方向,纵观全局的他知道:外敌危险解除后,内部又将争夺谁是中国的话事人,中原大战和围剿红军的纷争又燃起,大战不可避免!

“哎!中国人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铁匠在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的这天,竟然说出这样一句沮丧话。

没过几天,阎锡山又重新主政山西,龙云依然是云南的拍板人,傅作义开始在绥远崛起,但延安的八路军才是老蒋最头疼的对手。

没过几天,重庆的马霜电报里直接威胁现任巴东县长王猛:“赶快滚蛋!我才是巴东县话事人!我将率领马家军重回巴东!”

此时的牛角镇已经开通了与巴东县城与宜昌与重庆的直接电话线路。

巴东县城的王猛立刻向牛角镇的铁匠电话诉苦:“马霜想重回巴东称王称霸,他准备率领马家军返回巴东县城!”

马太爷已经病逝多年,但‘巴东阎锡山’的影响力还在,牛角镇的铁匠电话里回复王猛:“绝不能让利欲熏心的马家再回巴东,我儿刘裕是巴东的一头看门雄狮,谁敢放肆乱来,就咬死谁!”

刘裕还在重庆。

铁匠说完,挂掉王猛的电话,立刻连通重庆刘裕:“重庆马霜这厮,抗日时临阵脱逃,现在又想率领马家军重回巴东称王称霸,你去教训他一下!”

重庆刘裕回答:“儿知道,马上去!”

刘裕挂掉电话后,立刻动身来到重庆统帅部,向白崇禧和蒋委员长告知马霜企图重回巴东割据称王的事。

马霜是无名小辈,巴东只是一个县,白和蒋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名字,也不相信中国有人能在一个县里割据称王,统帅部正在忙于阻止八路军在东北三省的发展壮大。统帅部还是授权刘裕带兵去处理马霜。

其实,马霜带到重庆的千人马家军在1938年年底被统帅部陈诚收编成重庆城防部队的预备役,光杆司令的马霜被安排到重庆图书馆担任图书管理员。如今,抗战胜利了,怀念昔日在巴东耀武扬威的图书管理员突然异想天开,想凭借父亲‘巴东阎锡山’的影响力铤而走险,恐吓威慑现任县长王猛退位,自己则重回巴东当军政老大,称霸一方。

当晚深夜12点,拥有授权的刘裕只带五名重庆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包围马霜的图书馆员工住所,当场逮捕羁押住马霜,持枪警察当场宣判马霜的罪行:“马霜企图拥兵自重在巴东割据称王,分裂国家,藐视宪法,实属大逆不道,理应军法处置,判处有期徒刑38年,剥脱政治权利终生。”

读过很多书的马霜不服警察的临时判决,猛烈挣脱,并厉声反驳宣判的警察:“中国是法治社会,三权分立,只有法官才有权利宣判徒刑,你们这群文盲走狗无权逮捕我!”

五名警察是统帅部的直属警队纠察员,归戴笠的特务部管辖。

文盲走狗!五名特务警察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通过刘裕的允许,就凶狠拳打脚踢围殴马霜,警棍也用上。旁观的刘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阻止。

鼻青眼肿五脏俱裂的马霜被打得无法说话,最后吐血晕死过去。

五名警察又把晕死血染的马霜抬到警车上,不是送往重庆警察局待审,而是直接送往重庆监狱渣滓洞关押。

第二天,重庆国民政府官方电告巴东县县长王猛:企图割据称王的马霜已经被捕关押在渣滓洞,望阁下放心发展经济建设家园。

渣滓洞!有去无回的恐怖监狱。巴东县城的王猛意识到:马霜已经被雄狮刘裕咬死了。

县政府的公务员们也议论纷纷:铁匠刘悟透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却是巴东有史以来影响力最大的人物,在美国的二儿有钱,在重庆的三儿有权,牛角镇的刘家无人能敌。

全中国现在可以自由通行了,刘木兰在牛角镇家中突然大发脾气,把厨房的锅碗瓢盆全都砸了,母亲一袋米和90岁的外婆一布衣劝都劝不止。

原来1922出生的刘木兰现在已经23岁了。

当年铁匠承诺六个儿女都会送往国外留学,三个女儿,只要年满18岁,就会送往美国加州留学,但二个姐姐陆续前往美国留学后,牛角镇刘家只剩下刘木兰这一个亲生骨肉在身边,铁匠夫妇舍不得,就一直以抗日战争致使中国出国留学渠道中断的借口来搪塞小女刘木兰。

现在日本投降了,年龄也有23岁,还有什么借口?

在刘府晚餐时间,当着妻子岳母的面,铁匠耐心劝女儿:“我今后要经常走南闯北出差,王猛管仲都从政当官去了,又多了一家电话公司,加上原来的七家工厂,还有‘牛角镇之音’广播电台,这么多单位这么多员工,需要一位精明能干的总经理留下镇场子,况且你现在23岁,已过读书的年龄,还留什么学?我的今后十年的理想是把牛角镇的刘家产业全搬迁至上海浦东,把淬火公司做成中国的跨国公司,时间漫长,得有一个亲生儿女在旁辅助和继承延续,你大哥二哥大姐二姐都在国外自立门户,你三哥又喜欢带兵打仗,不愿经商,我已经五十多岁,发展到跨国企业的程度起码需要二十年,业务繁重。你如果也出国了,我和你娘孤苦伶仃支撑经营,不是累死了吗?”

刘木兰依旧顽固不听,坚持要出国去加州找二哥刘秀。

铁匠又对女儿坦言:“淬火公司不可能一直守在交通闭塞的巴东山里发展,必须走出去,上海为最佳搬迁目的地,我向你保证:机会成熟后,十年之内,我刘家将卖掉牛角镇所有工厂和住宅,全部搬迁至上海浦东,所有产业的继承权也归你,刘家所有工厂公司店铺全归你经营,你也可随意出国谈生意!”

刘木兰瞪眼大吼父亲:“我才不继承的!我要学大哥二哥在国外自立门户!”

铁匠也没生气,真诚述说自己的身世:“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弃婴,出生尚未断奶就被遗弃在草帽村村路口,是靠光棍养父用米浆和鱼汤救活,一生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真正姓什么,来源何处,就像一块石头里蹦出来的野孩子,从小就没有一个血缘至亲,没有一个亲戚朋友。摸爬滚打几十年,才千辛万苦成家立业,虽然养育了六个儿女,但现在五十多岁,身边却连一个血脉第三代都没有!”

铁匠噙泪停顿片刻,继续哽咽对女儿说:“你外婆90多岁还健在,你妈妈的兄弟姐妹九个,还有她的侄儿侄孙们都在集市大街附近,她从未感到孤独过,而我呢?一个不知来源的孤儿弃婴,一生缺乏血缘亲情,一生害怕失去来之不易的血缘亲情!多么希望像你妈妈一样有许多血缘亲戚在一起抱团取暖!你要是也离开我的身边,我努力了大半辈子又有何意义?”

刘木兰也是铁匠刘悟透在牛角镇唯一的血缘至亲。

妻子一袋米伸出右手握紧丈夫的左手,用温暖安慰自己的丈夫,她也深有体会,这么多年来,都是铁匠忙里忙外操劳奔波,兢兢业业,婚姻中从未有过一丝绯闻,从未抽烟赌博闲逛。

饭桌的岳母一布衣也是二三十年来亲眼见证女婿从一间小铁匠铺发展壮大成一家实业公司,女婿也非常照顾帮助妻子一袋米的娘家镜族人,有求必应。

90岁的一布衣劝外孙女刘木兰:“你爸也不是想要把你栓在牛角镇,只是年纪大了,希望有一个亲生骨肉留在身边照顾,如果父女俩一起努力经营,举家搬迁到上海浦东的愿望也会更快实现!”

外婆开口后,整天吵闹要出国留学的刘木兰也平静下来。

刚才大吼父亲的刘木兰向铁匠道歉:“爸!我错了!”

父女俩和好,家庭纠结解决后,铁匠立刻步入经营正题:“我打算跳过汉口,以后也不再在汉口开办什么工厂公司,准备直接落脚上海浦东,靠近太平洋,容易远洋跨国,与刘邦刘秀们联系也方便;现在刘木兰主内,妈妈相辅,以牛角镇的工厂公司为大本营,保护根基和保持活力;我主外,利用刘裕的政府声望,去重庆南京上海跑审核批文;国内前期准备完成后,再借助刘邦刘秀的海外资源,正式在浦东动工兴建大型造船厂大型炼油厂大型飞机制造厂三座工业基地;等三座大型工厂正式开工生产后,再一次性将一文字负责的淬火重庆分公司和牛角镇刘家所有的产业全部搬迁至上海,继承股权的刘木兰出任懂事长,高薪聘用一文字出任总经理,淬火公司正式交给第二代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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