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头铁,莫非你们全家老小的脑袋,都很头铁吗?
“张副总兵,你说说看,陈总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凡问道。
张副总兵紧张道:“回大将军,陈梁此等行为,乃是藐视圣上,辽东兵权乃是圣上信任他,让其掌控,但他如今妄图死死掌控兵权,实乃大逆不道之事。”
“嗯,倒也是说到点子上了。”林凡点点头,“你们都是跟随陈总兵的老将了,想必你们也知道秦礼与他的情况,不妨说一说,是不是有起兵造反的想法,没事,你们尽管直言,本将军知道你们没参与。”
辽东此地,还需要他们来守。
而他现在所做的就是威慑。
张副总兵哪敢回答这问题,他们都知道陈梁跟秦礼关系非同一般,的确是有造反的迹象,曾经秦礼来过辽东。
私下的宴席,陈梁醉酒还笑着说过,秦都督何时加一件衣服,弟兄们也想挪一挪屁股下的位置。
当时他们听的那是胆颤心惊啊。
这要是传出去,可就真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得全家抄斩的。
只是说实话。
当时他们心里也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悸动。
“张副总兵,你说。”林凡问道。
噗通!
张副总兵跪地道:“大将军,卑职不知如何说,卑职真不知道啊。”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卑职……卑职。”
张副总兵哆哆嗦嗦着,声音发颤。
林凡轻笑着,“你从现在开始,便是辽东总兵。”
此话一出。
张副总兵猛地抬头,惊愕的看着林凡。
林凡道:“我来此的时候,陛下倒是特意跟我提及过你,说当初你只是京营的一名千总,但为人好学,苦读兵法,觉得将你留下京营有些大材小用,便将你提拔到辽东担任副总兵,说有你在,边防他放心。”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陛下还记得你,足以说明陛下是有多么的信任你啊。”
林凡感慨着,而这些话对张副总兵而言,却是让他悔恨交加,愧疚到极致。
“卑职有错,卑职有负皇恩啊。”张副总兵痛哭流涕,嗷嗷大哭着。
林凡道:“有负皇恩,那是你思想出现问题,但现在改变为时不晚,陛下说了,辽东情况复杂,如能知错,便可给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被提拔为总兵,你们也各自提拔一级,如今我只想问你们,辽东的兵,到底是谁的兵。”
张副总兵哭喊道:“是陛下的兵,卑职有负皇恩,理应罪该万死,承蒙陛下不弃,卑职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啊。”
另外七人,纷纷跪地,诚惶诚恐。
张副总兵道:“大将军,秦礼是有谋反之心,陈梁便是秦礼谋反主力,这些年来,甲胄精兵良马源源不断的朝着这边送来,辽东号称五万铁骑,实则已经达到七万之多。”
林凡皱眉道:“都是重甲铁骑?”
张副总兵摇头道:“不是,如今辽东能装备重甲,良马铁骑最多一万,剩余的只有甲胄,却没有良马,这其中耗资过大,辽东无力支撑。”
“这也是陈梁未动的原因,还在从各处购买良马,训练士兵。”
林凡点点头,当真是全副武装的七万重甲铁骑,他都不知道别国怎么打。
但一万也是相当恐怖了。
只是就算如此,依旧不容小视。
在他的认知里,唐朝数千玄甲军打破十万士兵,足以说明精锐重甲铁骑是何等的恐怖。
人披甲,马披甲。
在战场上除非力竭,当真是无敌的存在。
林凡道:“好了,你们记住,辽东的兵权并非私人能掌控的,如今陈梁已死,你们需要将此事藏在心里,回到军营,如有人问起,就说陈梁回京面圣。”
“如果军营里,有谁不服管教,就将他给杀了。”
“你们辽东营事关重大,等本将军将秦礼拿下,便是远征的时候,到时候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就来了。”
当他说出这番话后。
在场众人内心也是微微一惊。
显然,没想到神武大将军要对秦礼动手了,看来陛下对秦礼也容忍到极致了。
张总兵道:“是,大将军,卑职明白,一定替陛下看好辽东营,绝不会让陈梁之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