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氏姐妹正自说话时,宇文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舞倾城的脸色顿时惨白,思忖着适才与舞倾心的谈话莫不是被宇文静雪给听见了,心里便放心不下,因而试探道:“不知殿下来有多久了?”舞倾城看了一眼满脸大汗的舞倾心。
宇文静雪坐在舞氏姐妹身旁,倒了一杯茶,“我才刚过来,就听见你对倾心姐姐说什么在宫里要小心呀什么的,姐姐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舞氏姐妹这才放下心来,抿嘴一笑。
宇文静雪喝了一口茶,“姐姐,今日外头阳光和煦,不如我带你们去西苑转转吧!让你们看看这宫中的景色。”舞氏姐妹连忙应允,“正是呢,我才和倾心妹妹说要到宫里各处去转转,又恐宫中规矩森严,既然殿下要带我们姐妹前往,那真真是再好不过的了!”舞氏姐妹就同宇文静雪去了西苑。
时下正值夏天,西苑里头的景致依旧美丽,她们三人漫步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道路两旁皆是垂柳,远远瞧去绿茵茵的一片,夹杂着几支粉色的花朵。西苑中间是一片湖,四周是绿色的草地,湖中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时而有蜻蜓立于枝头,真是一片良辰美景。
湖的中央建着一座凉亭,她们三人一行朝着凉亭走去,在西苑伺候的宫女看见宇文静雪带了两个美人来,都时不时的偷偷瞧上一眼。
她们三人坐在凉亭上,舞倾心观望着四周,抬头见亭子上有块牌匾,写着“湖心亭”三个字,舞倾城笑道:“这座亭子建的倒也别致!”
宫女端了茶水来,宇文静雪端起一杯刚要喝时,突然手一松,一杯茶水都倒在了衣服上,衣服都湿了。舞倾心立即用手帕为宇文静雪擦拭,“都湿了这么多,不如我陪殿下去换一件衣服吧!”
宇文静雪对舞倾城道:“姐姐且在这里坐着,我们一会儿就来!”宇文静雪说罢便同舞倾心回至公主阁,琦痕见她们才刚出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倾城姑娘呢?”
舞倾心轻声细语道:“殿下的衣服湿了,快去找一件来!”琦痕忙去拿了件金丝攒制的粉色纱衣来,舞倾心帮宇文静雪解开衣服,这时静雪公主在衣服内掏出一块玉佩来,舞倾心接了过来,拿来手里瞧了一眼,满脸的惊愕,只见这块玉佩上刻着一个“魏”字,已经磨损的看不太清了。
宇文静雪回头看到舞倾心吃惊的神色,疑惑道:“怎么了?”舞倾心立即把玉佩递给宇文静雪,“哦,没什么,只是瞧着这块玉佩并非俗物,不知殿下是从哪里得来的?”
宇文静雪把玉佩装进衣服内,轻声道:“这块玉是……你瞧这件衣服好看吗?”宇文静雪未等舞倾心回答,又道:“我们快过去吧,仔细倾城等急了!”舞倾心见宇文静雪有意回避玉佩之事,心下愈生疑惑:此事必有蹊跷!舞倾心也不再多问什么,心中无限猜想。
两人很快赶到了湖心亭,舞倾城见妹妹的脸色不大对,碍着宇文静雪在一旁,也不好多问什么。
宇文静雪望着远处盛开的荷花,向舞倾心道:“似这般良辰美景,姐姐不如唱一曲吧!倒也不会辜负了这景致。”
舞倾心微微一笑,轻声唱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来世他生,无尽无休。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好一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宇文静雪立即回头,才看见原来是宇文凌彻和独孤婉月来了,忙起身行礼,“父皇,你怎么来了?”
舞氏姐妹见是皇上,皆跪倒在地上。“朕近来忙于朝政,今日有了闲暇,来此散散心,谁知远远的就听见不知谁在唱歌,就跟着歌声来到了这里!”
宇文凌彻低头看到跪在地上的舞氏姐妹,“这两位是?”宇文静雪笑道:“父皇可曾听闻红遍长安城的《倾城曲》?”
独孤婉月早已猜出了几分,“即是红遍长安城的,你父皇岂有不知之理?”宇文凌彻见宇文静雪这么问心里早已明白了,“她们莫不就是那舞氏姐妹?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舞氏姐妹微微抬起头看着宇文凌彻,看着她们的仇人,舞倾城轻声道:“倾城见过皇上……”
宇文凌彻细看舞倾城的容颜时,只见:清丽高雅,面莹如玉,双瞳剪水,笑意盈盈,一身金光闪闪白衣绸缎,艳美绝伦的面容,明眸善睐,肌肤皓如凝脂,滑腻似酥。清纯可人,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出水芙蓉,螓首蛾眉,貌美如花,比那名花倾国又倾城。
宇文凌彻看得入神,一时竟怔住了,独孤婉月微微咳嗽一声,宇文凌彻才回过神来,“倾城?真真是人如其名啊!不知这位作何称呼?”宇文凌彻把目光投向舞倾心,舞倾心不敢把内心的恨表现在脸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得以笑脸相迎,“小女子名唤倾心……”舞倾心虽不如舞倾城貌美,但也有另一番姿色:冰纨雪柳映参差,轻舟绰立仙人姿。玲珑心璇玑轻巧思。风霜剥去青颜,皓首枯心也相知。
“倾城,倾心……”宇文凌彻把这两个名字在嘴里重复了好几遍,“好一个倾城,好一个倾心,朕早就听闻舞氏姐妹貌美动人,果然名不虚传!”独孤婉月见皇上欢喜,早看出了宇文凌彻的意思,“本宫也曾听别人说过《倾城曲》,只是忙于处理后宫事务,无暇观赏,既然今日与你们姐妹相见了那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李德才命人拿过两个绣花软垫,放在了凉凳上,服侍宇文凌彻和独孤婉月坐好。宇文凌彻忙命舞氏姐妹起来,宇文静雪让一名宫女拿了琴来,舞倾心抱着琴,置于案上,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口内轻轻唱道:
倾城绝唱美人泪,回眸一笑梦未醒。
去年人面映花颜,今日桃花独相看。
月下婵娟戏清影,玉人何处对妆镜。
春寒不解多情意。落红凝赏香嫁衣。
望尽秋水三千里,唯见残红葬归期。
前前迷梦月思忧,最不堪离红别瘦……
舞倾城随着歌声起舞,曼妙的舞步,柔软的腰肢似岸边随风摆动的柳枝,宇文凌彻的目光紧盯着舞倾城,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那几秒钟的美丽,“舞氏姊妹倾城心,回眸一笑百媚生。舞袖起处似飞燕,歌喉婉转胜黄莺。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一语未了,远处江德南慌慌张张地跑来,舞倾城也停下了舞蹈,宇文凌彻问江德南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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