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还能开车么?”
“我叫个的回去。”
“坐我的车吧。”
滕云和安然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他才想起来孙希芳还在饭店里呢,他对安然说:“你先上车等一下,还有个人在饭店里。”然后快步走回了饭店大堂。孙希芳正站在门口,滕云走过去,“对不起,刚我的朋友遇到点麻烦。”
“没事儿,走吧。”
“她刚才手腕儿受了伤,不能开车,不介意顺路送送她?”
孙希芳看了滕云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说:“不介意。”
路上,孙希芳时不时地从后镜看安然一眼,猜测着她的身份,她和滕云是什么程度的朋友。她终于憋不住了,问滕云:“这位是谁?你也不介绍下。”
滕云开着车,从后镜看了安然一眼,说:“朋友的妹妹。”
“哪个朋友?我认识么?”
“你怎么会认识。我以前部队的战友。”
“哦……那确实可能不认识。这位小姐贵姓?今天有些巧。”
安然揉着手腕儿的手顿了下,“姓安。”
“安小姐今天是来吃饭的?怎么还打起来了。”
“一些私事。”安然态度凉凉的,摆明了是不想说话。可她这态度更是惹火了孙希芳,本来她今天跟滕云之间就有些要掰的意思,半路杀出个女的还连累滕云跟着打了一架。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疑。于是孙希芳开口不无讽刺地说:“打架也真会选地儿。”
安然听着她阴阳怪气儿地别扭,就对滕云说前面路口停下就行了。滕云没做声,真就在路口把车停下了。安然下了车,滕云放下窗户对他说:“我等会儿给你打电话。”
安然下车以后,孙希芳到底问起了她,“她是干嘛的?怎么还跟一群男人打起来了?”
“她是做翻译工作的。”
“看不出来啊,这是练过啊?”
“兴许。”
孙希芳瞄了滕云一眼,“你战友家是武术世家啊?”
“那我不知道。她以前帮过我。”
“他?你战友还是安小姐?”
“安然。刚才车上这个。”
“她帮过你?”
“对。我还在空军的时候,一次联合军演,我方飞行员跟美方飞行员起了冲突,当时对方的飞行员是个加拿大籍的说法语,两边语言不通要演变成群架的时候安然过来劝了架。我那时候是那一组的队长,要是打起来我要挨处分的,所以我是欠了她一个人情。”
“啊,这样啊……”
“你刚才那样针对她是没有道理的。”
滕云这样直接地指出来让孙希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你也说了你没有一段完整的时间出来吃顿饭,好不容易出来了还要因为她的私事被打扰,我生气难道不应该么?”
“……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
车上一时沉默了起来,这沉默一直延续到孙希芳到家。孙希芳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的时候滕云叫住了她,“希芳,你等一下,我有话说。”孙希芳停住动作,心里却有了不详的预感。
“我想我不应该继续耽误你,我确实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你是跟我分……分手么?”
“我们都知道这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既然不合适,就不要再尝试下去了,再相处下去,可能会造成更多的不愉快。”
“是因为不合适么?不是因为我刚才得罪了你战友的妹妹?”
“不是,你别多想。”
孙希芳手伸向包拉链,滕云说:“这个你留着吧。要是不想要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