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确认你的想法，你是喜欢着记忆里的莫闻还是现在的莫闻？”廉青身子往前倾，“还是你根本误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莫聆摇头：“我说不清……这几年我都没有见着表哥，但是一直想着他……我喜欢他…即使是现在。”莫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他低着头浅笑，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无奈，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

廉青把一切看在眼里：“阿聆，我会帮你的。”

莫闻其实并不想回家，他现在依然害怕见到莫聆时会不自在，以及他也想通过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对李澄的感觉。

但廉青跟他说要来家里吃饭，他没有不回家的道理。

莫闻硬着头皮开了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

“好香啊，阿聆夹一块给我尝尝。”

莫闻靠近厨房，莫聆正夹起一块肉就要送到廉青嘴边，看到莫闻动作一下就停顿了。廉青则不管这么多，抓住莫聆的手，凑到筷子旁把肉吃了。

“咳咳，阿青晒亲密可以换个地方。”莫闻心里更堵了，只能勉强扯动嘴角，用开玩笑缓解自己的不适。

莫聆听到亲密两字，脸全红了，他不想让莫闻误会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廉青倒显得大方：“那是你回来的时间不对。”

“那我现在走咯。”

莫聆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莫闻，听到他又要走，心里一慌，抬了头，正好和莫闻的目光对上，莫闻不自在地扭过头。

莫聆感受到莫闻还讨厌自己，心中一片苦涩。

廉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莫闻坐在餐桌前等着，廉青还在厨房内忙活，莫聆端菜出去。

“那个......阿聆，今天...开心吗？”

莫聆没想到莫闻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欣喜地点点头。

“那就好。”莫闻侧过头苦笑，没让莫聆发觉。

吃完饭，廉青让莫聆送他下楼，莫闻就送了他一个白眼。

莫聆听话地下楼，他回来时，莫闻正站在窗边抽烟。从窗边能清楚地看到楼下。

莫聆觉得此时的莫闻又如之前那样难以靠近，但刚刚廉青说莫闻对他也不是半点感觉都没有给了他些许勇气，他慢慢走近，却生生地说：“表哥......不要...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莫闻摁灭了烟头，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

莫聆看着莫闻走开，又被那日早上一般无以言说的孤独哽住了心头。

莫闻关上门，立即又取出一根烟，只有抽烟才能让他感到舒畅。

其实他在面对莫聆时仍有不适感，但看到莫聆跟廉青亲密后，心里又莫名地感到失落和不甘，他勉强着自己和莫聆说话，却找不到更多的话语。从窗边看着楼下莫聆和廉青告别，他就感到烦闷，无意中又把火气撒在莫聆身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阿聆要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