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药粉,“知道了,谢谢您了。”
“孟小姐您太客气了,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我关了门,把药粉撒在了伤口上,患处的脓水染了红色。
药粉落在伤口处,有些刺疼。
我倒了杯水,去了阳台上。不料阳台的楼下站着一人,他手抄在口袋里,一只手夹着一根烟。
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头望过来。我嚯的离开阳台,伸手想要拉上窗帘。
想想又不至于,搞得好像真有些什么似的。我躺在了床上。
阴沉的天气让屋子里也有些昏暗,我没一会就觉得困了。
这几天虽然偶尔也会噩梦缠身,但到底能睡上一会儿。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屋里的座机响了。
我接了。
“孟小姐,前面我去给您送饭的时候发现您正睡着,我现在把饭菜送上去吧。”
“谢谢。”
保姆端来的饭,我忍不住撇开头,努力吃了几口,保姆劝道:“孟小姐吃的太少了,不吃饭身体哪能受得了。”
“不想吃了。”
“今儿的茄子烧的特别好吃,三少四少吃了好多呢!还有这鱼。”
“真的吃不下了。”
“这鱼里的豆腐和木耳很入味,清淡不油腻,你尝尝,可好吃得不得了。”
“阿姨,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吃饱了。”
“那就喝点汤吧,这海带汤很不错,就剩这么一碗了,多的都没有,快喝一碗。”
“那我尝尝……”
喝了一碗,我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快速喝完,保姆阿姨笑眯眯地说,“这就对了,要多吃点饭身体才有力气。”
我看也眼窗外的天色,有些暗淡,只有天际有一抹霞光,垂垂欲散。
医生给我做完复健,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我没什么胃口,而且也并不饿。
屋里的座机响了,我接上,“喂?”
“屋里闷,你出来。”
“魏先生昨晚没伤到吧。”我冷漠地说。
他低笑一声,磁性的嗓音仿佛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浑厚味道,“我昨晚喝醉了。”
“我看您今晚也不清醒,我建议您还是去醒醒酒。”我准备挂电话。
“别挂!”他似有所觉,“你要是挂了,我还会打,拔了电话线我就去你房间找你。”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怒气,“魏先生有要紧的事吗?我要睡了。”
他悠悠吁了口气,意兴颇浓,“我今天下午见到了申铭胥,他身边还有个叫孟君娴的女孩。”
我手一颤,强忍着心绪复杂挂断了电话。我不是圣人,同样的,孟君娴的结局会落到哪个地步,与我无关。
孟君娴是我表妹,舅舅家的女儿。
妈妈很早就和爸爸离婚了,我随母姓。对这两个表妹,我和她们的情分早就在前世被磨光了。住在我那儿的时候,就和申铭胥厮混在一起,他也不遗余力地羞辱我,说我和她们一样都是上赶着巴上他们申家,最后把两人推到了贵圈里让别人玩弄,让我在一边看着。
他讨厌我,也讨厌我的家人。
我知道,他想和我离婚而已。为了心爱的女人,终于选择了不择手段地逼迫我离婚。
而我夹在奶奶和他中间,情意与自由终究难以两全。他救过我,可是他忘记了。也是这样的阴天,我上大学的时候被人堵在角落,是他救了我。因为记着所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