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外有人进来了,我心头一阵急跳,整个人处于高度戒备,门哗一下被打开,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刺耳惊心。看到申铭胥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气。
他上前轻搂着我,“特护呢?怎么自己下床了?要上厕所是吗?”
他伸手给我脱裤子,我尴尬的捏着裤腰无声拒绝。他勾唇,亲了亲我的鬓角,“我们是夫妻,害羞什么?”
我固执地不肯放手,他最后妥协了,“那我出去。”
上完厕所,大概是听到了冲水声,他拧开门把手,帮我洗了洗手,我那只胳膊软弱无力的垂在身侧,如果那天不是幻听的话,这只受伤的手应该是废了。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从他手里抽回手。
他深黑的眸子紧盯着我,把我抱到了床上,轻柔地抚了抚我的长发,我头皮一疼,不由得抽了口气。
他试图给我揉头皮,我连忙躲开了,那天肯定被拽伤了头皮,他收回手,“我去叫医生。”
我连忙扯住他,两肋一疼,眼泪一下就冲出了眼眶。
“哪儿疼?”他声音低沉沙哑,焦灼的目光紧盯着我,连呼吸都是急促的。我摇头,他伸手去轻触我的两肋,我身子立马往后一退,他声音暗哑,“别动,扯到伤了。”
他的手轻柔覆在我的两肋上,带着试探,我的身体因为怕疼整个人都金紧绷着,他试探的揉着,柔缓轻慢,我浑身的肌肉松弛下来。
大概是太舒服了,我最后阖了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细微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嘘,别把病人吵醒了。”
“好的,我知道了。中午到了,我们一起去。”
“嘘,别去,要是病人的家属来了没看到我们,就死定了。昨天晚上玲玲出去了一会儿,申太太自己起来了,正好申总来了没看到她,第二天就把人投诉了,不仅是玲玲,几个主任都被撤职了。”
“啊!那我们别去了。”
“放心,等会儿还有两个特护换我们的班。”
申铭胥一连几天都出现,倒是老太太每天来,纪章诚和范赫瑄兄弟来过,不过没进门就被外面守着的两个保镖挡着了。
这天下午,我正看电视呢,门外突然传来叫嚷声,保镖强硬地阻拦声:“魏小姐,老太太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少奶奶休息。”
“让开!是你们申总让我来的!滚开!”
“抱歉了,魏小姐!”
于妈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和人吵了起来,我粗了蹙眉头,下床打开门。
魏恬宁冷冷地看着我,“你终于出来了,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于妈挡在我的面前,冷漠的看向两个保镖:“老太太请你们是来吃白饭的吗?有人在医院闹事,还不打电话报警!”
“是,我们马上打,马上打。”
魏恬宁气的面目通红,“你这个老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