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企图与贾小子周旋,大破其魅术,又怕挑花着恼,随之发现不用纠结了,贾小子压根没力气再戏耍他。
这事吧,就是赵大虾抓狂了,恨内弟好日子不过瞎折腾,还为了给他添堵搞什么龙~阳,抽死没商量!
可怜小七筒子就此陷入水深火热中,每天足足操练六个时辰,其中一个时辰对练,五个时辰锁入阵法,谁让他曾愚蠢地掉进蝎子坑。
地宫最不缺的就是阵法,住的这片石林便有多处,而且几近为小七量身打造的:道姑设阵只为对付她的师兄,自然不会致人于死地,仅仅一个不小心便被捆成棕子。
先前道姑因贵客住这儿将阵关了,现在只需在小七入阵时打开,如果小七被捆起来,和他的亲亲大哥过招时必被揍的惨兮兮。
这么一来,赵东成有充裕时间往别处去吸纳所需的能量。原本他早该吸纳完了,因对未知的莫名畏惧拖拉至今。
你说这么一来值哨成空了?没事儿,赵东成各处兜,等于大范围值哨,且他直觉在某个范围内是安全的,有事也是他有事。
迷踪门三只没这么折腾,恰如羽欣所言,再怎么练,一个多月提升空间也有限,不可能是道士道姑的对手。所以他们合理安排时间:起身后先用小半个时辰收拾自己,现挖新鲜茎根啃了,再练功两个时辰。然后往溪边开荤生吞鱼虾,然后武功最低的文彬略事调息,挑花则向杜鹃学锦帛上的秦篆。待文彬出定,杜鹃回石室练只能独修的大连环功;挑花和文彬对练个把时辰,尔后“习文”,即研究锦帛上的修行术,不免习练一二。
杜鹃几次叫他们别练,无效,也就不管了。因为挑花是“天生宗师”,以前杜鹃教她武功,没哪种不被丫改的面目全非,但不曾练出毛病。丫又口口声声说练的是道姑教的功法,文彬在武道上超信任事实师父,不管真假一味帮腔,她只好听之任之。
每天收工前的半个时辰较忙碌,文彬要挖削两大篮葛根,其中整一篮是给羽欣的。若他不准备,羽欣会被直接扔去阵中,在赵大虾看来,遍地葛根,哪里不能弄到吃的。
杜鹃烹调去皮虾,地宫无柴,全靠劲力捂熟。这也是为贾小子准备的,公子哥拒做茹毛饮血的野人,光吃素营养不够。她看在赵东成份上,能关照便关照一二。
挑花最轻省,她负责捞虾、洗三人换下的衣衫。都是单衣,文彬更只有一条短打裤,皂角水一浸三两下搓洗干净。皂角不是赵东成弄来的,所谓贼不走空趟,丫在道姑手下干活时偷的可不只是书,连头绳都摸了一打。
这天挑花抱着一小桶虾回来,看到文彬只挖了半篮葛根,习惯性开嘲:“还敢说是乡下长大的,从没下过地吧?努力练习啊亲,再怎么差劲,也得有一两样在行的对不?千万莫向七少爷看齐,他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
文彬眼皮子没抬:“你最行,敢问捞了几只虾?拿称来称一下,看谁的重。赶紧剥壳,剥完才能算你干完了这单活。”
挑花嘿嘿笑:“太欣慰了,在本丫的英明教导下,你小子口舌日益滑溜,MD教会徒弟,气死师父,好人不能做。”
文彬笑纳另类夸赞,改以传音入密:“杜姑娘没出来,可能入定了,去新石室剥壳。”
挑花知道练大连功不怕惊扰,但此功是小养母的杀手锏,她不想透露,撇嘴道:“莫教坏小孩,像我这样的名门淑女,怎么能进男人的房。”
呃,因为贾七少坚定占据新石室,赵东成和文彬也跟过去了,这样有些不大鲜亮的事不必亮相异性眼前。反正两间石室相临,先前赵东成紧张过头才会下令合并住一块,眼见没什么事,毫不含糊地当自己没说过。众人默切配合,以维护大虾的老大体面。
却说挑花为免泄漏小养母的功法特色,搁下小桶就地剥虾壳。
文彬看不入眼:“都是你们惯的!不爱吃,素着,看他能素多久。”
挑花巴不得徒弟对贾小子没好感,摇头晃脑教导:“要有友爱精神啊亲,七少爷和咱们不同,他用不着练出草根本领,打这儿出去便丫环婆子侍候着。死亡谷、地宫之行只是他脑袋发热自找的一段历险,闲时可对人吹吹牛,但再经历一次肯定没兴趣。”
草根少年仇富,不舒坦之余又有些窃喜,从杜鹃替姓贾的做熟虾,他觉得杜鹃对那小子分明有些心思,但彼此不同世界,出了地宫自无交集。
莫名他泛起一股忧伤:杜鹃很清楚和贾小子没结果吧?比自己爱杜鹃还更没希望。小说中的三角恋通常是两男爱上一女争风吃醋,女的在两个男的之间摇摆。这儿……我爱她,她爱他,都特么是单恋。他视若珍宝的女子,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
这么想着他涌起强烈的愤怒,恨不能倒过来戏耍贾小子一通。
于是贾七少再一次躺枪。平时文林总会提前一刻钟将赖榻的贾小子喊醒,因为赵东成不用睡十二个小时,老早就出去转悠,再踏着点跑回来,将羽欣扔入战阵中,才不管他有没有吃过、要不要嘘嘘。今天心怀不轨的草根少年学挑花在外头去皮,削完将皮塞石缝中,给葛根攒肥,一直拖到赵东成快回才入室。
羽欣习惯了被叫起,依然呼呼大睡,然后被他的好大哥一把拎起,然后听到他的好兄弟惊呼:“还没到时间吧?沙漏坏了……”
挑花富有博爱精神,捧着一只大碗杀来:“我做的虾团,赵叔尝尝!”
赵东成一惊急放手,任内弟窜回屋——小七果睡,不敢让小丫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