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被拍飞又被吼,气歪鼻子,跳起想理论,挑花已不见影。
闻声窜来的羽欣一把定住他,笑嘻嘻道:“这位少侠,好男不跟女斗,要斗且先与在下斗个分明。先前话还没说完呢,爷哪儿错了你直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错在哪里?休这般盯着爷,爷会害羞。你再有诚意,死盯着爷却不吱声,爷还是不能明白……”
“闭嘴!你TM唐僧啊?”文彬担忧地望向石室,这会他回过神了:挑花的脾气虽说不大好,不会无缘无故发火。
羽欣早感应到旧石室多了一个人,依稀恍惚可能是杜妖女,那气息又有些不对,可不敢任由文彬探究。当下将之拎回新石室,装成贴心贴肺低语:“兄弟,不是哥说你,一点眼色都不会看。花儿能被什么事吓到哭叫?她半大不小了,差不多该有月~事了。仙姑会教她,用不着你掺和。”
文彬嘴张老大,又猛地闭紧,心想便是后世营养过剩的女孩,也不会发~育这么早吧?记得上初一后女生才有体育课请假的……难说,小学时代自己压根没留心,家里又没有年龄相近的姐妹,卫生课男女分开讲,女生的发~育过程不清楚。
羽欣再次确定某小子是地道的雏,坏笑道:“月~事都不知道?那你继续糊涂着,省得花儿找我算账,说哥教坏了你。天可怜见,疼不?哥给你揉揉。”
“滚!!!”文彬满头黑线,但对羽欣所言信了七八分,心想若不是这么回事,道姑犯不着再劈出一个石室,挑花也不会嚷嚷“男女授受不亲”,在死亡谷时,丫老打赤~膊,丁点没有女孩子的自觉性。
这么想着,他手撑桌想离某混球远些,不期疼的“嘶”一声。话说挑花力道没控制好,他没摔断骨头已属反应快,这会全身无处不痛。
羽欣一瞧,直接暴力镇压,将文彬抛榻上,大施按~摩手段。
莫往歪里想,当年赵少虾揍过小七后必定按~摩一番。小七有样学样,恶整庄中欺负他的小子,后来坏小子们绕着他走,许久没施展,很有些怀念。
一边按,某少一边施教:“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忍着些,人生在世少不了磨难,少不了蒙受不白之冤、无妄之灾……”
“劳资的无妄之灾是遇上你!”文彬一声吼,换来贾小子重重一按,立马涕泪交流。
某少阴笑,笑的那叫一个阴风阵阵,伴温和的询问:“这样成么?重了轻了吱一声,你不吱声我怎么知道该多重?想要什么必得吱声,不可能你说你想要我不给你……”
文彬气到抓狂,可一时痒煞一时疼极,实在是销~魂,不得不咿唔屈服。
旧石室中挑花一颗心沉甸甸,以她有限的医术,只能判定杜鹃无性命之忧。武功是否能像道姑暗示的那样恢复如初,她没底。惟有安慰自己:能留下命便是托天之福。
杜鹃得喝流汁,这边的茎块被她啃光了,于是将感应力投向新石室,旋即火冲脑门,MD假仙欺负我们,贾小子也欺负人,都给本丫头死去!
可惜这只能想想,淫~道暂时收拾不了,贾小子得拢住做同盟,不能内讧。
她咬唇思衬了片刻,迈步往新石室去,一边扬声道:“师兄受伤了?对不住,师妹一时失手,伤的重么?”
文彬弱八度的声音传来:“没事,你……还好?”
羽欣则蹦出室外,殷勤地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挑花垂眸掩去眼底冷光,摆出苦叽脸入室,快步走向挣扎坐起的文彬。
文彬身上只有她赏的伤,背上红中泛青、青中带紫,依稀脚也扭伤了。
凶丫惭愧,喋喋道歉。文彬惊悚,遥想自从被凶丫强收为徒,差不多天天挨揍、呃,是天天对练,拳脚挨了无数。直到杜、贾、赵入谷后,丫才收敛了些,况且凶丫向来是有理没理都强颈,这是干什么?被鬼附体了?
因了这一惊,他丁点没察觉挑花身上没有来月~事一定会有的污血味。
羽欣却做贼心虚,他原就没进来,头一掉打谱开溜。
挑花笑道:“七少爷等会!小丫头还没多谢你替我师兄疗伤呢。七少爷手法老道、医术精湛,能替我娘看看么?”
文彬下意识跳起,被挑花反手压住,蚁声入耳:“她不想见你,身子又有点不适,你莫往前凑。帮个忙,将茎块压成汁,一会我来取,等她喝了,我告诉她是你压的。”
文彬心里打翻五味瓶,所谓的不适是什么不适?他不愿多想偏无法不意会。
好歹是后世人,万死不悔的贱骨头他没足够功力充当,杜鹃一再冷落他,再加他出了糗事,尚在谷中时已萌生退意,入洞后生死与共才旧情复燃。后被羽欣、挑花一唱一和,情焰冷却许多,这会更是满肚憋屈,闷闷道:“不用告诉她,她没事就好。”
然而在挑花眼中,他更是不扣不折的情圣。为免情圣改主意,她立即领了羽欣开路。
羽欣有些僵硬,道姑再三警告他们不要出石林,天晓得洞中忘八们分多少派,他感应到杜鹃的生命力弱了不少,怀疑她遇上采~阴补~阳的邪道。他有毛个办法治疗,便是愿意牺牲一把,他也不懂如何献阳补~阴,况且在他看来杜鹃纯属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