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流动的安静气息让人有些隐隐不安,但是元维却不知道这股不安到底来自哪里,直到――
忽然发现自己被这女人用一股奇怪的眼光盯着,继而听得:
“你们这些外面的男子,心思一个比一个奇怪。”
并不似疑问,却像是做了总结一样。却又听得: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你,若,”似乎在想着如何描述二人之间关系,最终巫瀛没有选择妻子而是以情人自居的道,
“若是女子惹情人恼怒了,不理睬她了,该如何做才好?”
说话的人,语调里透着十分清晰的讨教味道,而那人真的模样却看得人发嚎。
元维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瞪大了眼睛望着这显然是在像他请教的女子――可问题是,她怎么会想到要来请问他?他可是,这二十多年来连个妻子都讨不到的男人!
“…将军,将军怎么以为我知道这个?!可怜我这多年来都没讨着个娘子,你竟问我这个?!”
闻言,巫瀛一愣,忽然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向和尚借梳子――可是,在这鬼地方她除了这么个人能说上两句话,哪里还有人能说些什么?
“唉…”
长叹一口气,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惹着那人了。
当初小七的心思都没这难猜过,她总了不得惹了那家伙生气就让他在她身上下下毒或去给他弄些什么好玩的东西,问题就解决了的。
见状,元维偷偷又在她面上望了望,看得那双眼底下两个大大黑眼,便忍不住的,
“我说将军,你这两只黑眼圈到底是因为公事忙的,还是夜里王爷给你气受了?可怎么看王爷也不是那会给人气受的模样啊!”
那日接待那位王爷,元维这才第一次真正近距离接触到了什么叫做气质,什么叫做天人,虽然他是不太明白那位爷是怎么真跟这将军搭上了,但显然那并不是个会跟人闹脾气的主儿――特别,男人闹脾气,这像个什么话!
巫瀛抬眼横了他一眼。
她自然也晓得那人不会有什么表露,可是,她这几日夜里见到的要么是做睡着了模样的人,要么便是三言两语就打断了她说话的男人――这样如果不算是生气了,那怎么样算?
巫瀛那模样可能真不太好,元维看着心中竟生出难得的些许善意来,便道:
“虽然我是不知道到底情人之间该做些什么让对方开心,但人都是有喜好的,投其所好自然便是好,若然,人也是有缺点的,从缺点入手倒也不错!”
不得不说元维这家伙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他这话一完,对面的巫瀛唰的一下眼睛就亮了!
喜好!
弱点!
男子自己与自己下棋时的模样,还有他酒醉时微醺的模样――一一浮现于女子眼前,让那郁结在心中多日的疙瘩瞬间化为乌有。
猛的一下从桌边站起身来,盯着对面男子的模样便是说不出的可怕,元维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怎么忽然之间将人变成了这样可怕的样子!
他见巫瀛一步步朝他走来,脚下便忍不住哆嗦起步子,他这可是个可怜的小小文官啊,哪里经得起――
“那个,桌子上的东西就都摆脱你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言毕,整个人犹若一股劲风自他身旁而过,元维只来得及感觉那阵风,连最都来不及张开书房便只剩了他一人。
桌子上头因为那女子带起的风而跟着吹落了些许纸张,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落到他眼里,犹若在嘲笑着他即将到来的倒霉日子!又数日,夜
将军府众人已经歇下,便是寻常会伺候佛缘到深夜的小捻子也已经入了梦乡,只剩了佛缘一人独坐卧房里间,孤孤单单一盏烛火,隐隐晃动。
巫瀛回府时经常看到的便是他这般模样,褪去了寻常白日里那些光彩模样,一人一塌一烛火,这男人便可坐卧一宿不眠的对着自己面前的黑白两子。
初看时她斌不以为意,但一连看了数日之后却给她看出了些寂寞来。后来问过小捻子才知道他竟然真的是那种一日里可不开一次口,不说一句话的人。
巫瀛想到她,她一直觉得家中老娘是在太强,她一共有姐妹八人,还不算得那几个兄弟,而老娘前前后后走婚的男子不说十几二十,至少却也是有个六七个的,再加上族里有些婶婶辈的女子常说他们姐妹几个还有是在族外被带回来的,于是老娘的男人那就真是说不清楚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家人口众多,随便一个人说句话便有无数人响应,哪里容得你一日不去开口!而孤独寂寞那种东西,她还真是全然不明白。
可是,这连着几日看他,却把她这并不怎么矫情的女人看出了些软软心思起来――烛火下那孤清身影,明明并没露出什么软弱的,她却生出想把人揽入怀里暖暖温着的想法了。
可惜人家不怎么和她说话。
站在屋子一头巫瀛望着那自顾自对着自己榻上黑白棋子的男人,心里有些憋,她也没惹他啊,怎么这些日子冷冷淡淡的。不过不要紧――巫瀛拿着东西的右手下意识握了握,那里面的东西让她有了些自己或者能让这人开心的底气。
心头想着,便缓缓走上了前。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