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最爱,最在乎的人,就算我叔叔再怎么厉害,就算我父亲已经不要我,但是,我的妈妈,她任劳任怨,无怨无悔,我居然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个礼物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日一步步的远离。
我假装淡忘,可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但是不能怪你的,真的,不能怪你的,我埋怨你为什么拿错,但我始终坚信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对不起,向日葵,对不起,这个包裹或许对你很重要,但是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你着急的看着我,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年,你又道:“盛夏到了,我请你去看向日葵,好不好?”
“好。”
向日葵花海,这是我一直想去的一个地方,可惜我没有钱,无法去。
如我所想,真正到了去看向日葵的那天,我兴奋的拿起手机拍了无数照片,漫天的向日葵一摇一摆,欢快的跳起来舞一样,阳光垂射,黄色花瓣迎风舒展。
它们永远都向着太阳微笑,它们积极乐观,永远不烦恼,它们虽然默默无闻,长着麻点的脸上,却有真谛的笑容,我爱它们,爱它们的平凡,爱它们的美丽。
你拿着相机,迎着阳光张开了手臂,盛夏的微风吹来,干燥而温柔,你突然转过身来对我道:“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好奇道:“怎么会不开心,你的记忆力那么好,还上过电视,并且你家境优越,成绩也好。”
“所以光亮都是需要付出努力的。”你接着拿过相机照相。
我说:“也许吧。”
你自顾自的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魏晨的《我为自己代言》”
我摇了摇头,你接着说:“回去听听吧,很好听。”
“好的。其实,我今天也很开心。”我说。
因为可以放下许多烦恼,可以享受阳光的滋润,可以看着美好的向日葵,温暖美好。
如果这个盛夏,还有遗憾,那就是——我无法告诉你,我喜欢你,那么卑微的喜欢你。
四
我加了你的□□,你的□□上有着许多的向日葵照片,我有些开心,像一个小秘密被发现一样。
我的妹妹在下面评论:你和谁一起,这是哪里?
你说:向日葵,在向日葵花海。
我妹妹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夏天过去一半,我成功的升上了高中,我这才发现,你居然也是这个高中的,比我高一个年级,是老师表彰的对象,经常出去比赛,有着惊人记忆力的你,超乎常人的所在。你的成绩永远都是年级第一,每次,我看着排名表,都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你在学校的火箭班,每年拿着学校的奖学金拿到手软,我看着你的名字,暗暗发誓,在年级表上,我的名字,要和你并列第一。
只有这样,我才能告诉自己,我足够配的上你。
那日在向日葵花海,你对我说:“我很早就见过你。”
我说什么时候,你笑着说:“还是在公交车上,你几乎快要睡着了,我看着你手上的作业,《中考词汇》,许是临近中考每日熬夜,我明白了什么。你闭着眼睛,嘴巴嘟着,你就那么睡在了我的肩膀上,睡了好久,等你醒来的时候,你揉了下眼睛,看也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发现你一直枕在我的肩膀上,你就下车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完了,肯定有不好的印象了,可是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你接着说:“后来,我在签售会就看见了你,你眉头一直皱着,在酒店遇见你的时候,你一脸谦卑,我就觉得你蛮可爱的。”
我听的心潮澎湃,可还是被一种自卑的情绪给埋没,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无论怎么追赶你,都无法追赶上你的步伐,你的成绩那么好,每当看到你和我的妹妹走在一起,我都心里隐隐作痛,她虽然是我妹妹,却跳了两级,和你走在一起,俊男美女,不知道艳羡多少人。
我的灵魂,像一朵细小的花,无法长成茁壮成长的向日葵,我没有像它一样,自信面朝太阳。是啊,如果这个盛夏,还有遗憾,那就是——我无法告诉你,我喜欢你,那么卑微的喜欢你。
或许是我真的努力在学习,高二下学期,我被分到了火箭班,排名上升了许多,可离你的名次,还是相差许多。这么多个人之间,告诉我们是多么不配。
我一厢情愿的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想成绩好一点,好一点,再好一点,可以更加接近你罢了。
你再一次再校园里看见我,笑着说:“向日葵,你怎么变的这么瘦。”
我尽量掩饰我看见你时的高兴,笑道:“我每天都吃这么多,怎么会瘦呢,肯定是你看错了。”
你突然的走过来,眼睛里充满了担忧:“瘦了就是瘦了,吃多点知道吗?”
“噢。”我一瞬间愣在那里。
短暂的幸福却可以让我回味好久,更是我努力学习的动力,真奇怪,明明我们之间没有多少交际,明明每日我看到你和我妹妹在同一个教师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在校园里行走,但是我和你的故事,不过是一个平凡少女,喜欢上一个优秀少年。
我要很努力的到达你的彼岸。
或许是因为每日每夜的写作业,你有一天来找我,看见我中午在桌上写作业,奇怪的问:“怎么不吃饭?”
我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的说要写作业,你眉眼有些微怒,转头便走了。我以为你生气了,在教室里一直写作业,写啊写啊,我的心就从作业上移到了别处,突然,你出现在教师门口,手中拿着一个汉堡和热干面,还有一瓶营养快线。
我知道了什么?一瞬间,我热泪盈眶,长时间的压力让我终于可以发泄出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帮我买午餐,你知道吗?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喜欢你,更加觉得配不上你。
你态度强硬,把东西塞到我的手上,有些责备和宠溺:“快点吃,中午不能不吃午餐。”
我还是“噢”了一声,低下了头。
那些吃的,我每吃一口,都好像可以吃了蜜了一样。
五
十七岁的我第一次受伤,却被你遇上了,那时候我站在走廊上,你和我妹妹拿着作业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你看见了我打了个招呼,你知道了什么似的看着我的手,因为不小心擦破,流血了。
你说:“跟我走。”就一把拉过我带着我进了医务室。
到了医务室,你接过老师手里的纱布,缠在我的手上,极其温柔,我有点受宠若惊:“不用了,让老师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