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不过,此事,我想没那么简单。
三
被官差带到牢里我才知道,所有涉及此案的人皆待审,我待在牢里,坐了一天一夜,大牢环境差,老鼠和蟑螂漫天飞,我焦急的在牢房里转来转去,慕容修却来了,他看着我,目色深沉,我顺着他的手望去,那里居然有一笼小小的食盒。
我深思一下,笑道:你这是给我带的把?
他点点头,我打开一看,有我最喜欢吃的小笼包和鱼香肉丝,我开心的鞠躬:不亏你小子,谢谢咯。
“帮我找真凶!”
放心,既然如今,你是我的徒弟,我便会帮你,不过,你在牢里要好好呆着。
我重重的点点头,问道,师父,你这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慕容修敲了一下我的头:好好吃你的东西去。
我瘪嘴,暮色沉下去,最后慕容修还是离开了。
俗话说,怕什么什么就会来,就当官差准备询问戏班的所有人时,戏班被关尽牢里的人全部消失不见了,我被人从棺材里挖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月星疏影,慕容修和李捕头找出的我。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棺材里出来便看到他们俩,我焦急拉住慕容修的衣袖,我说:我记得那天我被人打晕了,对了!我记起是谁把我埋进棺材里,是赵捕头,是他!
赵捕头?他和李捕头震惊的看着我,他道:我听闻你失踪了,查到了饰司马相如的李羽的墓,却没想到你会在里面。
我一语唔定:肯定是赵捕头。李捕头意味声长的看了我一眼,大胆,赵捕头公正廉洁,哪是你说的那种,倒是你,我看你最有嫌疑。
我百口莫辩,他止住了我们的对话,担忧的看着我们:现在已是亥时,我们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吧。
在分岔口便于李捕头散开了来,我看着前面的慕容修,晚上的风吹得人寒篸荒冷的,我说:师父,好冷。
他回头轻轻的拨开我的刘海,指腹扶上我的刘海,忍不住一阵战栗,月光下,他一身黑衣,称得上身姿挺拔,眉目俊朗。有一丝忧心滑过他的眼眸:阮练,你的脸好红,额头也热,怕是发烧了。他脱下自己的黑色披风,亲自将我裹个严实。
听话!别感冒了。他一脸严肃的苛责试图脱下的我,漆黑如墨的眼,素来清冷的面容让我决出一抹柔情。
见我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许是不好意思,便说,你是最后的有力证据,应该好好小心自己的身体。
我点点头,一前一后的各自心思摸不透。
第二日,我和慕容修正准备上衙门的时候,才知道李捕头在于我们分离后惨遭杀害,就放在我开棺材的旁边,被人袭击心脏,当场死亡。当然,没有一个人信,他们皆指正于我和慕容修,四下通缉,刚好,这几日听闻当朝权倾朝野的首席太医来罢,官员们都想早早了解此事。当赵捕头发现我们时,下令包围我们住的客栈,势必要将我们逼出来。
我看向慕容修,愤怒而无能为力,一丝焦急一丝慌张:怎么办,他们一定要我们下去?
他难得的有了闲心擦拭他手中的那把剑,那剑锋利的几乎折射出大朵的光,他那么看着那把剑,突然转头看我,我和你一起,冲出去,如何?
可我不会武功?
无妨,有我,我会。
我把手伸给了他,那是我对于一个师父的信任,在他的目光中,我可以找到坚定的力量,他另一只手飞快的捏住我的手使我强行环住了他的腰,他语气急速,却很肯定,抱好了!
那一刻,有淡淡的清香传来,修长的身体很结识,我满心的靠在他的胸前,一起从楼上跳了下去。
他和人拼杀,我便躲在了他的背后,我仔细一看,他并未杀害捕头,只是难免会打伤几个。
这算不算一个大夫出自内心的不忍,我不得而知,然而,有一人不幸受了重伤,被打入了河里,他身行飘逸,招招致命,却拿捏的很准。
我很他匆匆逃过杀出重围,跑到了林子里,天空已经昏暗,我担心的打量四周,问道:师父,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过夜吗?
恩。
不是吧,这还不如呆在牢里呢。我见他眸子波澜不惊,暗示他此地不是人住的地方,他却熟练的拾起柴:如今成为了通缉犯,忍忍吧。
是啊,真凶太可恶了,别让我知道是谁!我吸吸起,静静的看起他像无数次演练过一般捕猎,生火,翻烤,拿出随身的调料,好奇道:喂,慕容修,你这架势倒像是经常干这个啊。
他不说话,火光中,有我看不懂的了然于心和意味不明,随着火光的跳动,忽明忽灭,似自言自语:说吧,阮练,李羽是不是你杀的?
四
我急忙的摇头,惨笑道:师父,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他道,那日,你手中有红色的小物体,并不是辣椒,倒是一种香的粉末,合安沙。本来我也并未怀疑,可那日我于李捕头挖坟时,你出来后,身体发冷,脸色酡红,合安沙在几乎窒息的情况下便会如此,我当时便肯定了,而你所谓的送汤给李羽不过是想掩人耳目!
听他讲完,我只觉得全身发冷,我轻笑道:好想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我顿了顿,你不信我吗?
他看着我,眼中的冷淡如廊下冰柱,他说:我很早便怀疑你了,希望你不要骗我,杀人没有什么,最重要的是理由。
那我便吧骗你了罢,我微微冷笑,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李捕头和我无光,至于我为什么杀他。我顿了一顿,师父你知道吗?说了你也不信,他杀了我的父母亲,早年因为贪财害的我家破人亡,让我沦落为孤儿,你让我怎么不恨他,如今他死了,也是理应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