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远:心率极快(焦急+愧疚);视线在杏儿身上停留时间超过正常值;手中捏着个小小的锦囊,锦囊一角露出粉色绢花——与杏儿头上戴的同款】
嗯?
林逸挑眉:“文公子,你说你心仪的是秀儿姑娘?”
“是、是……”文清远脸红了,“但、但……”
“但你手里这个锦囊,”林逸指着他紧握的手,“里面装的是什么?”
文清远一愣,下意识想藏,但已经晚了。林逸继续说:“如果我没看错,那里头露出的绢花,和杏儿姑娘头上戴的,颜色样式一模一样——这是镇东头王寡妇绢花摊上卖的吧?同一批货,一共就做了十朵。”
杏儿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眼睛盯着文清远的手。
文清远脸涨得通红,在众人注视下,慢慢摊开手。锦囊里果然是一朵粉色绢花,和杏儿头上那朵像一对。
“这、这是我……”他结结巴巴,“我本想……本想送给……”
“送给秀儿姑娘?”林逸问。
文清远不说话了。
林逸看看他,又看看杏儿,忽然明白了。他叹了口气:“文公子,你今日去刘家提亲,说的是求娶秀儿姑娘——那这绢花,你是准备给秀儿,还是给杏儿?”
文清远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杏儿看着他,眼泪还在掉,但眼神已经变了。
就在这僵持时刻,街那头又跑来一个人。
是个年轻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穿着短打,身材结实,皮肤微黑,一看就是常干活的。他跑得气喘吁吁,一到跟前就喊:“杏儿!杏儿你没事吧?”
杏儿回头,愣了愣:“铁牛哥?你、你怎么来了?”
叫铁牛的年轻人挠挠头,脸有点红:“我听、听说你家今天有人提亲……你、你哭着脸跑出来……我怕你出事……”
他说着,瞪了文清远一眼:“是不是你欺负杏儿?”
文清远赶紧摆手:“不是不是,这是误会……”
“什么误会!”铁牛挡在杏儿身前,“杏儿多好的姑娘,你、你看不上是你眼瞎!”
杏儿拉着铁牛的袖子:“铁牛哥,别说了……”
“要说!”铁牛梗着脖子,“我、我早就想说了!杏儿,他不要你,我要!我、我爹说了,等秋收卖了粮,就、就去你家提亲!”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
杏儿呆住了,看着铁牛,脸慢慢红了。
文清远也呆住了,看着铁牛,又看看杏儿,眼神复杂。
林逸在旁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直呼好家伙。这哪是情感咨询,这是八点档狗血剧现场啊!
他赶紧启动系统扫描铁牛:
【铁牛:心率极快(紧张+激动);手上有长期干农活的老茧;腰间挂着一把崭新的小木梳——雕刻粗糙但用心;视线锁定杏儿,专注度95%】
得,这位是真心实意。
林逸咳嗽一声,打破沉默:“文公子,现在这情况……你怎么说?”
文清远看着杏儿,又看看铁牛,嘴唇动了动,最终低下头:“我……我对不起杏儿姑娘。但我对秀儿姑娘的心意……是真的。”
他转向杏儿,深深一揖:“杏儿姑娘,是我不好,让你误会了。这绢花……”他递出锦囊,“本是我买来想送给你的,算是一点歉意……但如今看来,不必了。”
杏儿看着那绢花,又看看铁牛,咬了咬嘴唇,没接。
铁牛却一把接过锦囊,塞回文清远手里:“谁要你的东西!杏儿想要花,我、我给她买!买一筐!”
文清远苦笑,收起锦囊,又对林逸拱手:“林先生,今日之事……让您见笑了。晚生告辞。”
说完,他转身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剩下杏儿和铁牛,还有一圈看热闹的。
杏儿低着头,手指又绞起衣带。铁牛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
林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笑了:“铁牛,你刚才说要去提亲——是认真的?”
“认、认真!”铁牛挺起胸膛,“我、我喜欢杏儿三年了!从她十四岁在豆腐坊帮忙时,我就喜欢!”
杏儿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了。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林逸问。
“我、我怕……怕她看不上我种地的……”铁牛声音小了,“但今天看她哭,我、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