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车的时候松了口气,真田玄一郎他们要去的是医院,他们是去看望幸村精市,柳生比吕士也去。
她要去冰帝那里,跟柳生比吕士约好等一下在公园里碰面。
阿凝被神太郎收为学生,类似古代的师傅和徒弟的关系,不过神太郎的学生不止她一个,至于都有谁……你们懂的。
她不太想从网球部那里穿进去,因为那里有许多人在训练,她抄了一条小道,然后来到了一堵墙下面,神太郎的办公室就在这堵墙的不远处,翻过去就好。
借着冲劲一跃,so,easy!
平稳落地,好久没翻过墙了真是令人怀念啊!
正感叹技术没退步,不曾想一转头……
“你倒是能耐!”迹部景吾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就带着众人从她的面前穿过去,似乎也是要去神太郎的办公室。
她:“……”会被打小报告么。
五月,淡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何执意收我做学生!”她对着神太郎说道,“你不怕我心志是甘愿做一个平庸的人!”
“这是你对我说过最长的一段话!”神太郎道。
她:“……”他以为自己说的话就很长么。
“你对我有敌意,最初见面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这敌意有点莫名其妙,原本只是想弄明白,不过后来发现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神太郎没有在最初的时候就收她为他的正式学生,这未尝不是没有一种试探在里面
“可能会让你失望!”她道。
天空蔚蓝,阳光灿烂。
花有新开,物非人非。
心有颓丧,情有旧伤。
糜倪生活,纷纷尘世。
已亡红尘,黯淡青春。
神太郎背着手,站于窗前:“你不愿意当我的学生?”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把你当成的是一个对手,而不是一个追逐的目标。”
她难得地对神太郎说了一句真心话。
就跟真田玄一郎那样,把手冢国光当作是对手,而不是像越前龙马那样把越前南次郎当作是目标。
前者处在同等位置上,是对手,后者则相反,是学生。
神太郎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有些灼人,原本眼睛细长的人就显得有些凶,他这样更显得令人难以靠近。
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人不似自己所认为的那般无害,她对他讲话从来都只有一个语调,平铺直叙的,用的虽然是敬语,但是表情却永远都是淡淡的。
她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包括他。
对谁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神太郎突然笑了:“装了那么久,终于不装了么?”
他原本以为她是一只装乖的野猫,没想到却是一只装温顺的豹子。
“神先生真爱说笑!”她道。
‘装’这个词她认为不符合她的形象。
“你该叫我老师!”神太郎道。
她:“老师。”
从善如流,却没有感情。
……
“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这是忍足侑士看过的一本言情小说中的语句,不知怎么的就记了下来。
水树言言以前就像是一个游离于世外的旁观者,让人看不真切。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团火,远远看着很温暖,但靠太近了却也还是会被灼伤。
光是这么一句话就仿佛能看到千百个遗憾的故事。
没经历过的人看这句话,永远不会有那种心头一揪。
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一段回忆、兀自望着发呆的感受。
世上总是求而不得的人居多,得偿所愿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