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弦怔了一下:“你是说我特別像是李瑾这一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一半一半吧————我长得確实和那位传说中的大真君很像,从小就是,因为这个,还吃过不少亏。”
“版权费?”萧禹心有戚戚然。
“对。”危弦苦笑道:“而且还不便宜————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其实特別討厌那位大真君,因为她偏偏就长这幅模样,害得我一出生就得交上一笔钱,我爸妈因为这个,总是喊我赔钱货————但没想到最后工作居然是幸亏了这张脸。后来在被雪姐看上之后,我又稍微去做了点儿手术,让自己能更像一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创手术,应该看不出来吧?”
萧禹一时间心情有些古怪:“確实是不怎么看得不出来。整得————嗯————挺好的。”
“那你呢?”
“我?”萧禹笑道:“我是天生的。”
危弦有些同情地看著他:“那你交的版权费应该比我多。”
”
,萧禹凝噎了片刻,道:“有时候,我也特別討厌萧禹。”
“嗯?”
“都怪他那一代人不努力!”
萧禹望向周边的街道,拥挤的房屋,疲惫的人群————一种感慨在心头淡淡地縈绕起来。萧禹轻声道:“————所以才害咱们今天变成了这样。”
危弦一时无言。她应该说点儿什么呢?她心想,忽然感觉这个感慨仿佛远在一个她无法触及的角落。一千多年前,万象玄穹大真君那个时代吗?她对此毫无了解,也无法想像—当然,最不可想像的是,世界还能是另一种模样吗?她思索了一阵,忽然道:“你好幼稚。”
“什么?”萧禹惊了。
“你好幼稚。”危弦重复了一遍。
她语气淡淡地道:“我小时候经常喜欢想,我长大了要怎么样怎么样,结果现在混得一塌糊涂,难道是我没有努力吗?我今年也才二十多岁,但就连自己那么点短短的人生都没有办法把握,难道说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就能把握住后来这一千多年的发展吗?”
她道:“抱著这种想法————不切实际,哼,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萧禹默默地听著,有些释然地道:“也是。”
几人下午又找了一个新的鬼蜮拍摄。等拍摄结束,萧禹一看手机,发现了黄芩苷发来的消息。
黄芩苷:前辈,之前的业力贷款,一万四的回扣我已经打过来了哦黄芩苷:见义勇为的奖励也是,已经申请下来,一併打到您卡上黄芩苷:前辈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坐坐?对了,前辈现在住哪儿啊,要不我来看望您一下?
这傢伙————
萧禹微妙地皱著眉,心想,难不成她已经发现我定力低了?
可恶的蟠螭君,居然用美人计!
萧禹旋又有些忧愁地想,虽然说他不想受蟠螭君的恩惠,以至于坚决不肯加入玄律堂,但自己最近去找玄律堂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这岂不是显得有点儿口是心非————
不行,果然还是得和玄律堂的人划清界限!
萧禹於是已读不回。不说话,很酷。
而另一边,看著对话框里显示的“已读”,但久久没有等到回復,黄芩苷又开始汗流浹背了。
是不是我还不够主动?还是我不小心又说错话了?难道这位前辈嫌我效率不够高?
她有些提心弔胆地思考了一阵,开始在网络上搜索起来:“如何提高一位前辈对我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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