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的风情总是别样的,有许多穿着暴露的女子,裸露出锁骨和肚皮,光着玉足,在街道上跳着热舞。旁边还有男子弹奏着许多漠北独特的乐器,音韵别致,其中一名女舞者随着歌声一步一步的跳到空地中心,以一种节奏性极强的舞蹈开始绕着围观的人跳着,和围观的人群互动起来。
随着伴乐的加快,舞步渐渐的加快,旁边还有不少漠北的大汉,开口赞好。
当音乐节奏再度加速,舞姿也瞬间变得疯狂起来,她不断地变幻各种舞步,展现出漠北族人别样的姿态。
随着伴奏变得愈来愈快,舞步也愈加迷乱而销魂时,围观的人群也变得紧张和兴奋,在表演者和雅间中的看客欢呼雀跃中,舞女郎跳到了默尘的面前,以一只纤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以他为圆心热辣的舞动,丝毫不顾及站在一旁的萧若纤,引得旁边得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萧若纤倒是双手抱胸,有些好笑的看着默尘会做和反应。
还未及默尘做出反应,又一名舞者停下脚步开始歌唱,唱的是漠北的方言,萧若纤拿着迷惑的眼神看着默尘,默尘也以同样的眼神回看她。
原来,两个人都不会漠北的方言。
默尘旁边的舞者随着歌声,放慢了步伐,换了一种舞蹈,但依然围着他舞动。待舞者伸出手要邀请他共舞时,默尘则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一把拉过还在看戏的萧若纤,搂在怀中,对女舞者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周围一众唏嘘声,女舞者有些黯然的呆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在默尘怀中的萧若纤倒是很给面子的没有推开他,很配合的等到两人离开足够远了,才从他的怀里出来,笑道:“太子殿下的魅力果然不一般,离了京都,掩了身份,还是有如此美艳的女子以舞传情。”
默尘没有答话,看着远处一间大酒楼里人满为患,而是都是些穿着看起来有身份的人,拉着她准备一起去凑凑热闹。
进了酒楼,才知道原来是拍卖一些古玩或者奇珍的地方,默尘正要离开,萧若纤却来了兴致,拉住他要离开的脚步,用着一种狡洁的眼神看着他。
默尘看着她的样子,心中隐约明白她在想什么,果然听见她大声喊道:“一千两。”有些无奈的看着兴奋的她,转头看向那件拍卖品,是一个镶着钻石的红绳脚链,不由眼神一亮,眯起了眼。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萧若纤倒是不惧任何抬价的人,看上了什么就使劲的往上喊价,反正身边站着一个大财主,不喊白不喊。
等到拍卖会结束,最终萧若纤买下了那个红绳脚链,还有一个白玉棋盘,附赠的是白玉和墨玉做的棋子,还有一把做工极其精细的漠北短刀,锋利无比。
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旁边站着的太子爷别说心疼了,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还真是有钱啊,萧若纤不由吐了吐舌头,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心疼。
出了酒楼,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天色有些微微的暗了,默尘拦住一个路人问了漠北最大的酒楼,便带着她去了。
萧若纤看着桌上各种菜品,有精致的,也有漠北的特色,一大桌子的菜就两人吃,真是有些浪费呢,盯着他看了许久,默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吃着菜,还不忘点评一下。
哼,好一副不折不扣纨绔子弟的样子,萧若纤想到,这样的人要是当上皇帝,真的不会把国库都给败光了吗?
带着十分鄙视他的心情,吃完了一顿饭,结完账本以为要回客栈休息了,结果却听到他问小二,“小二哥,和你打听一下,这附件有没有比较大一点的赌场。”
“有有有,您出门,往左拐,然后有个大旗,再直走一段路,就是了。”小二很热心的指路。
“多谢。”随手又是好几两银子打赏给了小二,小二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走吧。”回过头看着一脸惊讶的萧若纤,先出了门去。
天色已经快完全暗了,路上行人也无几,可赌场里倒是一片热闹。牌九,骰子,樗蒲等许多种类,默尘则是直接走到了玩骰子的地方,还是比大小,萧若纤心下暗笑,骰子是赌博中比较简单的一种,比大小则是其中最为更简单的玩法。
“下注了,下注了,来,各位,买定离手啊 ,买定离手了,快快快,要开了啊。”荷官摇完骰子,大声的喊着。
默尘没有立马下注,而是看了几局后,才买了大,萧若纤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
“买定离手了!”
“来。”
“开!”
“大!”
默尘笑着的回看着她,不甘示弱,又继续压了几轮,皆是全中。
萧若纤对其有些改观,原来他真的会玩,玲珑阁名下也有许多赌场,骰子这种简单的戏码,萧若纤是会的,只是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也会精通赌场里面的小把戏。忍不住开口,“若是让你爹知道,你整日来这种地方鬼混,怕是要掀了你一层皮吧。”
默尘不以为意道:“那他要掀皮的人多了去了,家中那么多兄弟,整日鬼混的可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默尘带着她去了许多地方,大多都是些吃喝玩乐之地,这似乎与他那日在月光下出尘绝俗的气质极为不符,但事实就是如此。堂堂太子爷却对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可他在陵国的所作所为都受人称赞,陕西赈灾,西北干旱,都体现了他是不可多得的储君,萧若纤也有些不明白哪个是真正的他。
萧若纤有些迷茫,心中有些隐隐的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做,好像,好像是在故意讨她欢心,抛开了他本身尊贵的身份和地位,陪她玩乐。
终于在一次午饭时,萧若纤没几分认真的开口问道:“太子殿下这样不辞辛劳,是在取悦我吗?”
默尘带着浅笑,答得也没几分认真,“若是姑娘这么觉得,那就是了。”
对他的答案萧若纤几乎抓狂,不明白他意欲何为,自己与他而言,根本不合适,他肯定是明白的,那自己又算什么呢,他用来登上皇位磨练的心境的打磨石?
不甘心,可他对于自己而言,是解开二十年前身世之谜的至关人物,诱惑太大,让她不愿放弃这场情爱的游戏。
就当做一场赌局好了,谁先动了情,那谁就输了。
既然注定要擦出花火,那她便要做他这一生都无法触碰的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