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后来,在姜禾鹄解释了足足七遍之后,那大叔才确信这小子真的是这位姑娘的相好,帮衬着将他扛到了恭亲王府的后门。
守夜的小厮见自家主子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架着个人,便赶紧出门来,一人架着一条胳膊,把乔疏架回屋去了。
姜禾鹄看他们架得还算稳妥,回身对那个说了一路抱歉的打更大叔笑了一下,“大叔切勿自责了。误了更时,怕是会被长安令责罚的吧……”
话音未落,大叔便匆匆丢下一句“到了就好我先走了”,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姜禾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心情似乎又愉悦起来。
让苗苗准备了温水和毛巾,姜禾鹄第一次端着脸盆进了屋。
乔疏的眼睛微微闭着,睫羽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晕过去了。
她拿毛巾蘸了温水,轻轻擦拭他柔美的五官。
擦到那两片薄唇的时候,她脸上“噌”地又窜上两股热气,嘴唇上似乎还存留着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很是刻意地挪了眼睛,转身揉了揉毛巾,继续向下擦拭。
喉结……
她咽了一口口水,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一定要克制……
好不容易擦拭完,姜禾鹄将毛巾放回水里,伸手掖了掖乔疏的被角。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微微叹了口气。
他总是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安静得、乖得像个孩子。
又想起两人在巷子里的时候……
她甩了甩头,脸红得十分可疑。亲手把盆子端了出去,并差了人去乔府说一声,乔疏晚上就住王府了。
夜很深了,月色越来越清冽。站在露天的地方,一会儿就被霜露润湿了衣裳。
姜禾鹄站在昙花边上,鼻尖吐纳着花的芬芳,越发睡不着觉了。
唇上还有乔疏的味道,许是第一次接吻,他毫无章法地又啃又咬,可爱得像个吃糖的孩子。
指尖抚上嘴唇,似乎还有些红肿,她能感觉到血液充斥着唇瓣,却还是忍不住扯动嘴角,笑得很是甜蜜。
这个吻很生涩,却很有力地驱走她心里的不安——终究,乔疏没有离开。
隔天,乔疏醒来的时候,后颈还一阵酸痛。
意识到这是王府的客房,乔疏便放了心,知道姜禾鹄并没有什么大碍。
昨晚的回忆渐渐涌了上来,他却只在乎前半段。他伸手摸了摸唇,笑得像是奸计得逞的样子。
姜禾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表情,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可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见姜禾鹄进来,乔疏笑意稍微收敛了一点,但还是笑得渗人。
姜禾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正恶意地在她的唇上逡巡。
还未等及她羞赧,乔疏便开口道:“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姜禾鹄看着他,眼神里盛满了疑惑。
“我昨天不是被晕过去了吗?便宜还没占够呢!”乔疏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
姜禾鹄已经顾不上害羞了,现在的她,要十分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才能不把手上这碗粥招呼到他那妖孽的脸上去。
乔疏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却莫名其妙地更加明朗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人隐忍,一人话唠的情况下吃完了早饭。
秋天的早晨,凉意更甚。院子里的花叶上,还残留一层薄霜。
姜禾鹄从屋里揣了三个金黄色的锦囊,走到乔疏身边,伸手递给他。
乔疏眉头一挑:“情书?”
情你个头啊!姜禾鹄在心里咆哮,平静的脸上也有点裂痕,但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姜禾鸢留下来的。”
乔疏垂头看她,伸手绕过她的脖颈,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一起看吧!”
双手却在姜禾鹄胸前拆起锦囊,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扫过她的酥|胸。
“……”姜禾鹄忍。
乔疏却恍然未觉,只从锦囊里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蠢鹄”。张狂的字体,将那个“蠢”字写得更为冲动,姜禾鹄眼睛都看直了,才认出那是一个“蠢”字。
乔疏却觉得有意思,但没有仔细纠结含义——他有一种直觉,这字大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皇上用来糊弄这丫头的。
想着,他修长的手指又探进第二个锦囊,扯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不要怕”。
“……”姜禾鹄满头黑线。
乔疏嘴角的笑意更深,迫不及待地翻出第三个锦囊,扯出一条丝帛,上书:“勇往直前你做主。”
“……”
“……”
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一个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一个脸黑得像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