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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逼自己(2 / 2)

“话说……”姜禾鹄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神在乔疏和左绛容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在左绛容身上,“左皇夫在找本王有何要事啊?”

话音刚落,左绛容的目光便不再与乔疏对峙,目光蓦然下垂,暗自懊恼怎么遇见这个人就连鸢儿也忘了。

他抬起头,看向与姜禾鸢有几分相似的姜禾鹄,目光里有几分痛楚,启唇说道:“鸢儿銮驾失踪了。”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低沉,隐隐还透出几分疲累。

在姜禾鹄与乔疏惊愕之余,他又抬眸补上了一句,“在从江州出发去俪城的路上。”

“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派人保护她的。”

眼见姜禾鹄眼底升起几抹窦疑,左绛容暗沉的眼角又冷却了几分,有些自嘲地笑笑。

“既然你派人保护她了,那她为什么还会失踪?”乔疏默然想了会,敛了玩笑时候的神色,眉宇微皱,朝他问道。

他相信左绛容派去的人不会那么弱鸡,轻易就让皇上失踪,这里面定是有些内幕的。

顿了一会儿,他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有力的证据?”

见左绛容辞色黯淡,乔疏心下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从椅背上直起身来坐直,分析道:“能把人从你的手上抢走,而且让你无从追踪,一定是对当地的地形十分熟悉,财权色貌皇上皆有,贼人的目的也变得不甚明朗,这下子可麻烦了!”

听着乔疏分析,杂糅着他用扇子一下又一下地击打手心的声音,姜禾鹄的脸色刷白。

她总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总有姜禾鸢可以依靠,如今乍一听见她失踪的消息,脑袋竟只剩钝钝的一片空白。

“她……她出事了?”姜禾鹄有些迟钝地问道。

乔疏转头,对上她空洞无神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原来皇上在这丫头心目中的分量如此重。

似是有些不忍般,他移了眸子,看向左绛容,却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有股掺着自责和愤怒的暗流在涌动。

也的确,像左绛容这样的人,已经习惯了掌控,如今他最爱的人从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撸去,他却无能为力。这种自我厌弃的责怒,乔疏也曾经有过——他最爱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

心里卷上的麻痛令乔疏回了神,他看向姜禾鹄问道:“皇上不是留给你三个锦囊吗?”

一句话有如醍醐灌顶,姜禾鹄终于从情绪中缓了过来,猛地站起身来,想回去拿那三个锦囊——这里面或许是能救姜禾鸢性命的宝贝。

许是坐得久了,又或者本就缺少睡眠气血不足,姜禾鹄站起来之后,竟是一阵头晕目眩。

“慢着点……”乔疏见她身子虚晃了几下,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上前搀住了她。

姜禾鹄摆摆手:“没事儿。”随即稳了稳身子,看向左绛容道,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她想说左绛容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可她没资格。

她当初为了保护姜禾鸢,却用了乔疏父母的性命来偿!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能看见乔疏的父母相拥着,任由来自四面八方的利箭将他们穿透,血流如注!她还能看见乔疏还未长成的身子被一记猛鞭卷落山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生死不知!

姜禾鹄,你有什么权力说别人?有什么权力?!

你自己在乎的保护不了的人,他人凭什么就要帮你保护为你殒命!

一时间,姜禾鹄的脑子里纷乱如麻,乔疏,乔疏的父母,姜禾鸢,父皇,母后……

一张张面孔出现在眼前,随即迅速切换。她心里猛地一窒,像是崩坏了最后那根弦,晕死过去。

感受着手上加剧的重量,乔疏眉心一跳,随即掰过姜禾鹄的身子。

看着怀里的人紧闭着双眼,眼下的乌青及其明显。眉心还有因为时常敛眉而产生的褶皱,嘴唇有些干裂,许是鲜少喝水的缘故。

乔疏眼神黯了黯,心里涌上细细密密针扎般的疼痛。腰身一沉,打横抱起她。

左绛容披着一身金灿灿的衣裳尾随上来,一句话也不说,静静跟在乔疏身后。

“不要逼自己。”乔疏浅淡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温度,在狂妄的秋风声里,有些听不真切。他看了看怀里的人,加快了步伐。

左绛容却是脚步一顿,驻在原地,静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不要逼自己?

他是在自言自语?

还是说给阿鹄听?

抑或是,说给自己听的?

左绛容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男子,其实并不简单。

不,他从来就不觉得乔疏简单。

这世上的有些人,总是擅于把别人的心梳理得很通透,可是到了自己身上,曾经说出口的安慰的那些话,就成了磨剩的豆渣。

这世上依然存在着一些事情,就算逼着自己去做,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们都太看重结果,忽略了这个过程里,心中依然出现的恶魔。它习惯盯着各式各样的欲|望,一步一步腐蚀一个人的感情和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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