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商周慷慨地用自己的车把两个人带到了医院,并慷慨地许诺会再来看他们之后,他开着车消失在黑夜里,剩下尚寒跟漂亮的护士小姐解释。
“他失恋了,不吃不喝三天了,现在就晕了……”
护士小姐一边唏嘘着一边给林执璧输营养液,尚寒太困了,趴在林执璧的病床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多久,等他再睁开眼时,看见夏商周正坐在对面病床上喝豆浆,穿着白衬衫,床上还放了一件西服。见他醒了,夏商周道:“喝豆浆吗,还有油条。”
他举起一杯新的豆浆看着他。
尚寒犹豫了一下,接过豆浆道:“谢谢。你怎么在这里?”
夏商周微微一笑,道:“阴监会已经来人勘察昨天的情况了,咱俩可是见证人,你难道不去?”
两个人站在郊外的树荫下,上午十点的阳光已经很强烈了。两个人看着几个穿着国家地质工作局的衣服的人正在太阳底下忙活着。
尚寒好奇道:“阴监会是搞地质的?”
夏商周笑道;“当然不是,他们隶属阴监会数据分析组,这个组的组员绝大多分布在国家各个部门,因为这样才能接触到最多的信息。比如上次无患木就是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的人发现的,昨天地裂的声音这么大,居民以为这是地震,我们位于燕山地震带上嘛,所以今天就是地质研究所的人来了,但他们还是属于阴监会的。”
尚寒想起夏商周曾说自己是大学教师,他身上有一切老师都有的特性,就是对于提问的问题,他有强烈的耐心去给你解释。尚月早就给他发过来了阴监会的资料,但他现在发现问夏商周更好。
尚寒道:“那你也是这个组的人吗?”
夏商周道;“我?我不是,我是行动组的编外人员,常驻北京。”
这时一个研究员走过来,客气的与夏商周握手,说:“夏先生。”握完之后他又和尚寒握手,说:“您是?”
尚寒有些受宠若惊,说:“我叫尚寒。”
那人脸色刷地变了,神色有些慌张,他转过头去不在看尚寒,对夏商周说:“夏先生,跟我说一下昨天的情况吧,是有人强开了一条阴路吗?”
夏商周道:“是,有个叫长宁的女人,她本来是要借鬼节的阴魂走条阴路。”
研究员道:“这是所有同行之人都会做到的。”
夏商周接着说:“但她被我阻止了。于是她就强行开了另一条阴路。”
研究员很惊讶的说:“怎么会?她怎么能自己单独开一条阴路?她和下面有什么关系?”
夏商周说道:“你就这样报上去吧,杨颀会明白的。”
研究员点点头,又说道:“夏先生还有一件事,是会长让我告诉您的。”他从手里的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刷刷写下一个地址说:“这个地址的主人被鬼迷了眼,在北京的行动组员解决不了,再派其他组员过来就费时间了,会长想让您去看看。”
夏商周微笑道:“当然可以。尚寒不就是对付鬼物的一等一高手吗?”
研究员的脸色又变了,他回头招呼了同事就赶紧走了。剩下尚寒在原地里郁闷。等两人坐上车后尚寒才问道:“难道我很可怕吗?”
夏商周大笑了几声之后才说:“你在会里可是留了案底的,永安连戮十四只鬼,杀死过一只未成年的烛阴,还有上次你在重庆把我们行动组压箱底的组员的魂魄打乱,你是不是还杀过人啊?”
尚寒抿抿唇,说道:“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借尸还魂,我不杀他,迟早有阴司的人来收他。”
夏商周道:“你的确给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但手法可怖,会里已经把你列为危险人物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觉得上次你把那几个组员的魂魄都打成了蝴蝶结的创意还是很好的。”
尚寒低下头,为自己辩解道:“其实我很好相处的。”
夏商周又笑了,空出右手来摸摸他的头,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