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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西游同人]葬花吟 > 第一章 莲澈(二改)

第一章 莲澈(二改)(1 / 2)

 声明(关于本文“吾”和“汝”的用法):“吾”和“汝”属于比较正式、严肃的场合或者是上级对下级说话时用的,而“我”和“你”则是用于熟人之间。区别在于前两者比较生分,后两者比较熟识罢了。

命运之神喜欢热闹,有时还喜欢捉弄人,它每每令人可恼的给伤心惨目的悲剧掺进一点滑稽的成分。

——斯蒂芬茨威格

“说来也巧,自花果山顶那仙石开辟以来,天庭也发生一怪事。便是王母所居之处的瑶池中生长的五色弥莲渐次枯萎,唯有一株仍婷婷立于池中,实为怪相,终不得其解,遂命人好生照看。

那株一枝独秀的五色弥莲似是汲取了同类的精华,又因备受照料,后竟逐渐有了灵识,最终修得个人形,只还未成仙,遂潜心修炼,吸取日月精华,备受雨露恩泽。

经年后,石猴出世之时,几道天雷突降昆仑山,直直向瑶池劈去。此番过后,一池风光俱损,唯见一女子着碧色衣裙宛在水中,面色乌黑,青丝散漫,目光却清澈如足下池水,顾盼生辉,见之忘俗。在场众仙始悟这女子乃是那五色弥莲,适才天雷乃是其命定天劫,遂一齐向其道贺。

不多时,王母驾到。王母心善,虽恼其历劫殃及瑶池,但念在其始历劫成仙,免于责罚,更亲赐名号“花葬仙子”,并许其随侍左右,群仙艳羡不已。”

——《天庭史》

可是事实,却远非如记载所述。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当日,确有几道天雷劈入瑶池之中,把在场的神仙都吓了一跳。有些法力小的,唯恐祸及己身,忙着逃走去了;有些年纪稍长的,倒是很快镇定下来,命人速速去通知王母。现场乱作一团,也就没人注意到天雷过后,那个化作人形伫立池中的我。

那是刚刚历劫成功的莲澈。彼时的我还不叫花葬仙子,更不是日后王母的心腹。我原本笃定主意,成仙后,将“莲澈”定为自己的名号,只是我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莲澈,只能作为一个秘而不宣的姓名罢了。

刚刚承受完几道天雷洗礼的我头脑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朝池水中看去,只见碧波荡漾的池水中,一个面色乌黑,身着碧色衣裙的女子和自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开始还不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我很快意识到,这池中的人就是自己。

“脸怎么会这么黑?!”一面惊叫,一面弯下腰,掬一把池水朝脸上泼去。很快,污垢被冲洗殆尽,回归本来面貌的我不由得欣喜,跳出这曾经束缚我脚步的瑶池,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我成仙了,不用再做一朵不能言不能行的莲花,自此便可以自由行走在天地间,做我想做的事,说我想说的话。

只是那时的我还是太天真了,后来的所有事实证明,我错了,错的彻底。

“王母驾到。”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句话犹如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一起诚惶诚恐的跪拜下去,我亦然。虽成仙不久,但我在这瑶池呆的却不是一年两年,许多事情和规矩,我仍是清楚的。

“究竟是谁引来天雷,毁本宫瑶池风光,站出来!”我眼瞧着这个身着最华美的衣饰、号称是天地间最尊贵的女子一脸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开口,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我明白她一句话的分量有多重,重到可以决定我日后在天庭的地位、境遇以及其他的一切。

在场的众仙人面面相觑,都犯了难。适才场面太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刚出世的仙子长甚么模样,穿甚么衣裳。就在我偷着乐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来:“娘娘,便是这个家伙毁了您的瑶池。”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就被一个仙兵从众仙中提起,转而就被摔在了王母面前。我想我当时的落地姿势一定很丑,不然王母为什么丑着脸色呢?

“小仙参见王母娘娘。”我连忙磕头,先行礼总是没错的。只见王母先是眉梢上挑,后把眉头一皱:“本宫怎么从未见过你?你是哪个仙子手下的小仙?”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我这边,在这么多人面前,撒谎是没用的,倒不如坦白从宽,谋求一条生路:“回禀娘娘,小仙乃是瑶池中那朵五色弥莲,实不相瞒,刚刚那些个天雷乃是小仙成仙路上命定天劫。小仙深知祸及瑶池罪不可恕,不求从轻处罚,但求娘娘给小仙一条生路。”

“你听听,这嘴巴倒是挺伶俐的。”王母向她身边的玉女笑道,只不过那笑容是冷的,“那么你是承认了?那些个天雷是你引来的?”

“是。”我几乎整个身子都匍匐到了地上,心中的恐惧完全压过了成仙的兴奋。

“汝唤何名?”

“莲、莲澈。”我开口时舌头都有些打结了。悄悄抬头瞅了眼王母,此时她正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打量着我,显然是没打算放过我,于是赶快又把头缩了回去,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

“可有名号?”

“这个……不曾。”

“那就好。本宫已替你拟好了一个最恰当不过的,唤作‘花葬’,汝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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