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是在一阵酥麻中睁开的眼。

他低头一看，折腾到后半夜才肯歇的“熟桃子”，正趴在他身旁忙活。

杨光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心里直犯嘀咕。

“这哪是谈恋爱，分明是给自己找了台人形榨汁机，还是续航超强的那种。”

王彩芝发现杨光醒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还沾着点水渍。

翻了个白眼的模样，竟让杨光莫名想起以前看过的小电影。

“原来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

王彩芝掐了他一把，没好气道。

“笑什么笑？你要是不行，姐还有大把人追的……”

两人又激战了一小时，杨光才借口“接老板”出了门。

开着公司的阿尔法往陈家村赶。

杨光顺路去了趟超市，拎了两盒老年钙粉和黑芝麻糊。

师伯一看就是注重养生的主，带点礼物，说不定还能多套点话。

又想起昨晚吃的烤腰子、蒜蓉生蚝加韭菜，他摸了摸并不发酸的后腰。

“快奔四的人了，我也确实该补补了，不然早晚被那几个女人榨干。”

到了姜天养的小院，院里晒着五颜六色的草药，老头正坐在竹椅上喝茶。

杨光把钙粉递过去，开门见山。

“师伯，我今天要去苗寨，想问问蛊王长啥样，真遇上了该咋整？”

姜天养一口茶水喷出来，笑骂。

“你小子是嫌命长还是想上社会新闻？”

“蛊王那水平，你这半吊子蛊术上去，跟送外卖没区别。”

“你还是无接触配送，直接送你去医院！”

杨光闻言，嘴角直抽抽，这老头尼玛还挺懂送外卖的。

“不是去打架！”

杨光赶紧摆手，把虞薇让他查顾黎买蛊的事全盘托出。

姜天养这才收了笑，掰着手指分析。

“新社会了，蛊王也要恰饭的！”

“顾黎有钱，蛊王有蛊，他顶多卖点低端蛊给她……”

“他要是真敢搞大事，国家‘特殊人才管理局’分分钟把他请去喝茶，还能轮得到你操心？”

“那蛊王是不是白胡子老头，手里拿个葫芦那种？”

杨光追问，满脑子都是武侠剧里的画面。

姜天养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

“你小子想啥呢？”

“现在人家说不定穿西装戴金丝眼镜，朋友圈还发‘苗寨民俗文化科普’。”

“比你还懂互联网营销，别脑补那套老掉牙的。”

聊到顾黎的渠道，姜天养突然说。

“她是通过中间人找的蛊王，那中间人是申城大学的明星教授，叫林曼。”

“我给你造个‘养蛊世家传人’的身份，你去搭搭线？”

“不过得先考考你从姜天生那学的本事。”

结果……杨光翻车了。

他从姜天生那学来的花活，除了拳脚功夫之外，没一个能通过考核。

辨蛊虫时把墙角的蟑螂当成了“土蛊”。

算卦时说姜天养今天要破财，老头直接摸出张彩票。

“巧了，今早刚中20块，你这测字算卦跟闹着玩似的，hetui！”

“我这不是少不更事嘛，哪知道老毕登教的是真本事！”

看着杨光委屈巴巴的模样，姜天养骂骂咧咧地从床底翻出个积灰的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