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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你家的故事 > No.3 代班老板 上

No.3 代班老板 上(1 / 3)

 闭店多日的“你家”终于拿掉了那块昭示着老板不在家的牌子,好几天吃不着可颂的主顾奔走相告,熟客们打从门口走过,不管之后有多着急的事儿,都兴冲冲地拐进来要聊两句。

唉,等会儿等会儿,站在吧台后头的,怎么不是时老板?

当然不是时老板,时老板正躺在床上,对这个一脸苍白的式神冒冷汗呢。

话说那个阿平,真是把时老板害得不浅,他该投胎时非要流连人世,攒了满满的怨气,又被怒气遮耳封目,把着怨气撒了大半在时晏身上。可怜个时老板,早上还是自己开车回趟老家,满心以为还赶得回来做第二天的可颂皮子,没想到一去好几天,耽误生意不说,临了还是满身绷带地“横尸”在自己车里被别人送回来的。

幸好送他回来的那人良心得很,主动在他家住了下来,还化了个式神服侍时老板。

就是这式神,额,没找着多少有缘分的灵体,是他拿A4纸剪出来的。

是以脸色惨白,动作僵硬,不会说话还不会笑。时老板躺在床上心有戚戚,连开窗户透气都不敢,生怕把这式神一口气吹到楼下去。

他这边不敢说话不敢动,阿煦在一楼玩得倒是很开心,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千穿万穿都不会穿的除了马屁,还有一张俏脸。

阿煦向每个进门的客人都耐心解释了一遍时老板如何为了早点赶回来做面包,深夜开车时一头撞上了高速公路的护栏。而他正是时老板去隔壁城市相见的那位故人,时老板从自家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他这个至交好友当然不能置之不理,连夜打包了行李去医院照顾他。

时老板的故人还详详细细地描述了时老板在医院里如何挂念“你家”,如何挂念客人们,如何吊着吗啡将要昏睡过去之际还撑着嘱咐他回来清理咖啡机的滤芯。

最后故人非常悲痛非常坚定地点头,表示大家不用担心,他一定会替大家把时老板照顾好。同时他跟时老板学艺多年,做出来的甜品虽比不上原作,到底得了两分神韵,来来来,小姑娘,你我有缘,这块可颂送给你吃,你摸着良心讲,这个好不好吃?

小姑娘两颊红红,小口小口把可颂吃掉了,害羞地说:“好吃的......”

恍惚中竟然有个娇俏的声音讥笑着,你这是多少年没跟人正经说上话了,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叽叽喳喳,聒噪得人心烦。去,去把那个果子洗来我吃。

阿煦紧捏了捏右手,再抬头,还是那个半不正经的笑。

实际上,这位少侠哪里跟时老板学过半天的手艺呢,他对这人间美味连尝都没尝过几次。可是修道之人就是这点有优势,尤其是他这种得道若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法术都会上一点,一手执着时老板的右手,一手食指中指紧贴时老板的太阳穴,默念个咒,便把时老板的记忆全数copy了一份。

可怜时老板,摊上这么个“故人”,弄得伤筋断骨不说,连内裤尺码都让人家偷窥了去,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

中午吃饭的时候,时老板右手不得动,肋骨又伤着,也就会左手拿勺一点点崴饭,阿煦嘱咐小式神照应店门——这个小式神每天清晨五点钟开始烤面包,是阿煦摘了书架上那盆栀子花的一个花苞化的——他亲身上阵去给时老板喂饭。

中饭,咳咳,也是小栀子花式神做的,有菜有肉,还炖了碗罗宋汤,虽说都是从时老板那里偷师来的,被偷师的那个还是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温暖,一边喝汤一边问:

“我今日觉得肋骨还有点疼,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来点真气吧。”

阿煦往时晏嘴里塞了一块牛肉,道:“你真是不修道不知真气贵。”

时晏毫不客气大口咀嚼,肉块鲜香酥嫩,滋味俱足,满意地叹了口气,又说:“我平日里忙碌惯了,忽然让我在床上躺着,感觉浑身难受。”

阿煦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筷子芦笋,道:“你当然浑身难受,你断了三根肋骨,差点连肺都捅漏了,你不难受谁难受。”

时晏咽了青菜,打商量道:“所以你干脆灌个真气让我好起来,如何?这样我能去顾店,你也得空休息休息,有我的巧克力曲奇加持,你的真气一定翻着倍往上涨。”

巧克力曲奇什么的,虽说比不上仙丹,但是......也差不多了。可惜时老板太过自信,忘记了自己的一身本事全被人家学了去,此时的阿煦若想吃曲奇,自有小式神烤好了送上来。

“让你休息还不好,非要一天到晚连轴转才舒服?”

“连轴转自然累,可我这么多年天天都这么转,你一不让我转,我不习惯嘛。”时晏委屈,“来勺汤。”

罗宋汤赤红浓稠,鲜香酸美,阿煦舀了一勺,又吹了吹,时晏在一边自怨自艾:“我感觉我就是个劳苦命。”

“你是个什么命,待会我帮你算算——小心烫。”

几勺汤水下肚,时老板满意地往嘴里送饭,阿煦好奇道:“你生而为人这么久,没给自己培养个爱好什么的?”

时晏嘴里还塞着饭,含糊道:“这家店就是我的爱好。”

“没别的了?”

时晏笑笑,点了点脑袋:“你不都知道么,还问。”

Copy了人家整套记忆的阿煦大师仔细想了想,时晏这二十多年来,刨去了天天当苦力的孤儿院日子,又刨去当兵的那几年,剩下来的生活,似乎,确实,一直在当“你家”的老板。

阿煦无奈了:“你天天烤面包,不觉得烦吗?”

热爱工作又无商不奸的时老板道:“你给我治好,我就告诉你。”

唇红齿白的伪少年翻了个无比标准的白眼,把汤碗往他面前一推:“没得商量,自己喝汤。”

时晏左手握着调羹,颤颤巍巍地往嘴里送,一勺汤送到嘴里只剩了半勺,阿煦在一边等一碗汤半喝半糟蹋地见了底,顺手捏了个诀,把湿漉漉的被子和衣服收拾干净了。

吃饱喝足的时老板靠在枕头上,继续打商量:“阿煦,阿煦?”

纸片式神把碗碟连带着小床桌一起端了下楼,阿煦拉上窗帘:“嗯?”

房间霎时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光线落差太大,时晏肉眼凡胎目不能视,只能冲着窗子的方向道:“我一个人在上面实在无聊得很,你来陪我打牌可好?”

少年的嗓音在另一侧响起:“我来陪你玩,你的店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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