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治疗

【还想舔吗？】

宁芙操纵着精神力，惊人的高契合度让她跟黎弥再一次产生“共鸣”。

宁芙轻而易举地侵入到对方的精神图景里，第二次触碰到了那条黑暗中闪着诡异的、五彩斑斓的河流，但这一次，河流不再是她脚下、随时将她吞噬的恐怖沼泽，而是在她手中静静淌过的溪流，那上面不断变换着的图像正是黎弥·修奈德的记忆。

系统曾经说过，在同频度的精神共鸣中，他们可以共享彼此的记忆，也即是说，在这个精神图景里，黎弥对她而言不再有秘密。

透过色彩斑斓的水膜，宁芙看见了对方记忆中的画面。

仍旧是许多闪着冷光的针管，灌满营养液的修复舱，还有面容模糊的科研人员。黎弥·修奈德是被军部研究所养大的成品，十岁之前的记忆画面大部分都跟研究所有关，这些科研人员只不过是一些没有五官的人偶，而且也只会发出重复的、让人听不懂的语句，像是在念咒语。

在这段记忆里的黎弥还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有着毛茸茸的银白色短发，两只眼睛又圆又大，还有软软的、一看就很好捏的脸颊肉。

但他身上伤痕累累，最严重的时候，全身上下大概三分之一的皮肤都像是被强酸性液体腐蚀，发生了溃烂。

宁芙注视着黎弥机械性地重复登上手术台的动作，面目模糊的“研究人员”一遍又一遍地交流研究数据，测试他的最佳身体机能。

宁芙听到了“高压”“调试”“资产”之类的词语，她想这些字眼在黎弥·修奈德的记忆里占据着不小的分量。

等到相类似的记忆画面重复到第十八次的时候，宁芙看到遍体鳞伤的小黎弥躺进了修复舱里，随后整个记忆场景全都静止了，人偶似的“研究人员”停止了交谈跟动作，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宁芙看了一会儿，随后手指在记忆的河流中划动，五彩斑斓的水膜上立刻变换了画面。

黎弥长高了一些，柔韧的身体开始抽条，训练出紧密的肌肉，看起来年龄在十二岁左右。他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手里拿着战刀，动作迅疾地在模拟室训练。

模拟室选取真实作战的数据，模拟出成百上千只强悍的虫族异种，前仆后继地朝黎弥发动攻击。

最开始，黎弥还能敏捷迅疾地应对模拟异种的攻击，被他砍杀的虫族异种湮灭成数据消散，但是，到了一千次、两千次……数据模拟出的虫族异种有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它们的攻击频率越来越高，很快，黎弥就难以招架，一个不慎，他就被一只异种咬断了右臂，紧接着成群结队的异种扑上来将他撕咬，将他淹没一堆又一堆粗壮的肢节和狰狞的躯体中。

模拟室不得不中止训练，四面八方齐齐闪烁“失败”的红色信号，这些层层叠叠的红色信号迅速挤占了作战数据的空间，宣布黎弥无法通过这场为他量身定制的模拟训练。

模拟出来的异种消失了，遍体鳞伤、身体残缺的黎弥也随即恢复了原状。

模拟室内响起了冷冰冰的、男人的声音。

“为什么你总是失败？”

“你的父亲能够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你总是失败？”

“再来一次。”

于是，相类似的记忆画面再一次重复。模拟出来的异种军队训练有素地朝黎弥发动袭击，攻击他、撕咬他，最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