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司机的朱由校,手臂顺势环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紧紧的拥入自己怀中。
张嫣紧绷的身子,在他持续的、温柔的攻势下,一点点软了下来。
抓住他衣襟的手,不知何时悄然松开,生涩地攀上了他宽阔的肩背。
她终于完全闭上了眼睛,长睫颤动如风雨中的蝶翼,被动地承受着,从最初的茫然无措,到逐渐升温的渴望。
直到张嫣因生疏而险些喘不过气,发出细微的呜咽,朱由校才恋恋不舍地缓缓离开她的唇。
张嫣已是眼波迷离似春水,双颊酡红如醉,微微张着唇喘息着,全身软得没有半分力气,只能依偎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全然是初嫁少女的懵懂与顺从。
没有更多言语,一切水到渠成,红烛静静燃烧,流下欢喜的泪。
帐内温度悄然升高,衣衫的窸窣声轻不可闻,带着几分羞涩与慌乱。
起初仍是生涩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可避免的紧张。
但那双始终温和注视着她的眼睛,那些笨拙却真诚的安抚低语,渐渐瓦解了张嫣心中最后的紧张,她生疏而尽力地回应着。
不一会儿,帐内光影摇曳,被翻红浪,细碎的声响被厚重的锦帐阻挡,只余窗外初夏的微风,拂过廊下的宫灯,发出极轻的呜咽,又似温柔的祝福。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涟漪平复。
张嫣已是力竭,软软地蜷在朱由校温热的怀中沉沉睡去,呼吸均匀恬静,眉眼间尚带着未散的绯红,唇角微微勾起,透着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依赖。
朱由校却无甚睡意,借着朦胧的烛光,他看着怀中少女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枕上的青丝,嘴边忍不住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笑意的苦涩:
“这系统强化的身体,精力也太过旺盛,倒也不全是好处啊!”
良久,他又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幸亏朕是皇帝啊!”
窗外,夜色深浓如墨,万籁俱寂。紫禁城度过了它喧嚣隆重的一日,终于沉入安宁。
大婚后的几日,朱由校并未临朝,而是与皇后张嫣一同先是前往奉先殿拜谒列祖列宗,以告中宫正位。
刘太妃见张嫣端庄温婉,又得天子这般疼惜,心中欢喜,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颇为照拂。
最后,两人回到坤宁宫,接受后宫宫人、女官朝拜,昭告六宫,确立中宫威仪。
全程下来,繁文缛节虽多,朱由校却处处护着她,遇着需久立跪拜的礼节,便悄悄示意内侍备上软垫,累时便寻由头让她先歇息,满是体贴。
后宫诸事原是刘太妃暂为打理,如今见天子与皇后琴瑟和鸣,张嫣虽年少却沉稳有度,便当即便将后宫诸务悉数交予张嫣,并道:
“皇后既正位中宫,六宫之事,自当由你主持。陛下圣明,宫中上下,无不敬服,哀家放心。”
刘太妃心里透亮,知晓如今的紫禁城早已是朱由校的天下,别说中宫主理后宫,便是陛下一句话,整个紫禁城都会唯张嫣马首是瞻。
她这个太妃,与其恋栈权位,不如爽快放手,安享尊荣。
朱由校含笑听着,不多言语,只是握着张嫣的手紧了紧,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张嫣恭谨受教,心中明白,这后宫真正的主心骨,从来都是身旁的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