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征猛地站起身来。
“不可能,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如果真的是陛下,我定要上书!”
“上书有什么用呢?”
寧闕似笑非笑地看著欧阳征。
当信仰崩塌时,人都会疯的。
他自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欧阳征虽然经常犯言直諫,可却是忠心耿耿。他对奉帝是爱之深,责之切。因为对奉帝有著无限美好的愿景,所以会用更高的要求对待奉帝。
“不,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王爷,你可莫要受田仲勛挑拨!”
“他肯定是故意挑唆你与陛下的关係。”
欧阳征像是想到什么。
连忙站起身来。
“王爷可要擦亮眼睛。”
“万万不能听信奸人胡言。”
“王爷大可想想,这些年来陛下对您如何。你要救林家,陛下准了;你要娶林仙鸿,陛下也准了,恩赏更是从未少过;再后来你要休妻,陛下同样准了,將老寧王的死忌定为国丧日。你们二人可是手足兄弟,田仲勛就是想著挑拨关係。让你们兄弟相爭,令大奉內乱!”
寧闕只是看著欧阳征。
见他气得不住跺脚。
如果可能,他也不愿相信这些。
可一桩桩一件件,让他不得不信。
“欧阳,你觉得本王会这么蠢吗?”
“仅凭田仲勛三言两语,就如此篤定?”
“可是……”
寧闕淡定抬手。
缓缓將他知道的悉数袒露。
欧阳征的表情也在极速变化。
从最初的怀疑到矛盾,最后则是麻木。
无力的瘫坐下来,浑身冰凉。
“王爷,你说的可有確凿证据?”
“此事可是关乎到大奉国祚!”
“若是真的,那……”
奉帝竟然不是先帝所出?
而是顾家的子嗣?!
“本王確实没有实质性证据。”
“按我和田仲勛的推测,顾霜很可能將证据留给了顾家。所以这些年来奉帝无比忌惮顾家,始终不敢对他们动手。本王这些年是如何对陛下的,欧阳大人都看在眼里。至於是真是假,你也可自己想想。”
寧闕平静地看著欧阳征。
也在等著他的回答。
他相信欧阳征会有自己的判断。
一件事可能只是巧合。
可这么多事加起来能是巧合吗?
奉帝从最初的不受待见,最后坐稳帝位,真的会只是个白莲不粘锅?
包括前太子被废,真和奉帝无关?
这些事只要想想就能明白。
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
奉帝不可能这般伟光正。
光靠仁义,是坐不稳帝位的。
就算备受推崇的文帝,当初也是出了名的腹黑。对待百姓,那的確是好得没话说。可朝中大臣,又有谁不怕文帝的?!
“那王爷……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