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放下酒樽。
悄然露出抹不可捉摸的笑容。
他正愁该如何给寧闕添堵来著。
想不到啊,林巢就送上门来了。
林巢这人性格莽撞。
打仗是没的说。
只率八百人,就敢奔袭数百里。
奇袭西凉后方,夺旗斩將。
一把火將西凉粮仓焚尽!
迫使西凉主力后撤三百里。
但是,他太过暴躁衝动。
就只是个莽夫罢了。
的確立了些功,可闯的祸也不少!
所以,这些年来也只是个千户。
这样的人就很容易利用。
用些小手段,便能让他感恩戴德。
林巢也没什么心眼子。
喝了两杯酒,便不知自己姓什么。
衝著顾渊喋喋不休地说著。
“那林兄有何想法?”
“钱是小事,可这口气我忍不了!”
林巢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他寧闕凭什么?”
“老子在西凉歷经大小上百战事。”
“他怎么就敢骑在我们林家头上?”
“为点小事便斤斤计较。”
“连tm娘们都不如!”
“我肯定是要想法子出这口气的!”
顾渊瞭然点头。
又亲自给林巢倒酒。
“要出气的话,法子有很多。”
“现在寧闕在涇阳賑济灾民,听说还立下军令状。”
“此事关乎到他能否承继王號。”
“若不能如约完成,你说会如何?”
“嗯?!”
林巢也是酒精上头了。
涨红著脸,想通其中关键。
“顾將军是说?”
“欸,我可什么都没说。”顾渊笑呵呵地继续倒酒,“只是想到林兄力挫西凉狗贼,便是点了他们的粮仓,迫使西凉主力后撤。”
“这……”
林巢也是一愣。
他是莽,但他不是傻!
放火烧仓,这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