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將军故地重游,有何想法?”
“顾將军,前面还有些母羊呢。”
以姜权为首的武將毫不留情地讥讽。
而顾渊则是停在原地,脸色涨红。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现在他只能强忍著。
因为他连拳头都握不起来。
脸上十八道伤口,隱隱作痛。
他阴沉著脸,回到分配的房中。
看著负责伺候他的胡女。
费力抬起手来,想要抓住她。
可自从手筋被挑断后,他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胡女只是淡定转身,就已躲过。她嘰哩哇啦说的也是胡语,顾渊根本就听不懂。
看她气冲冲地离开,顾渊眼神愈发地冰冷。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个奴婢都能对他甩脸色。若是他先前的脾气,非得將她就地正法不可。
但现在……
顾渊愤愤然地想端起茶杯。
可手上一抖,茶杯便坠落在地。
“草!!!”
顾渊愤怒起身,一脚將木桌都给踹飞出去。只是他很快就压下心中火气,现在还是得要隱忍。等正式东征,他再对付寧闕也不迟。到那时,他要让这些人后悔!
“顾……顾將军……”
“嗯?”
顾渊皱了皱眉。
看著面前衣衫襤褸的林疆。
跪在地上,正在卖力收拾。
看模样也是苍老了很多。
鬚髮乱糟糟的,已是灰白。
“是你?林疆?”
林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现如今他再也不復往昔的傲气。
就如同是条野狗,只能摇尾乞怜。
他还想著去见寧闕的,结果连这资格都没有。因为他已经被充为奴隶,没有人权。寧闕这等尊贵身份的人,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
如今他也是悔不当初。
走到今天,也怪不得別人。
顾渊见状顿时就笑了。
他这些年一直都是物尽其用。
不论是人还是物,皆是如此。
只要还有利用价值就行。
“起来罢,不必收拾了。”
“谢將军。”
“你在朔方可还过得习惯?”
林疆是连连摇头,悲愤道:“顾將军,这都是仙鸿不识抬举,並非老朽本意。老朽这些年一直都看好你,想必將军是知道的。老朽恳求將军,將我带出朔方,就算是当个奴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