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入夜。
寧闕位居主坐。
而沈青禾坐在旁边。
其余人则是各自就座。
包括海宰和海贵两兄弟。
他们和公输仇也並不认识。
毕竟他早早就已下山。
这些年也从未回过崑崙。
而且卜算子也从来不提他。
所以知道公输仇的人极少。
此外就是他带来的大匠。
作为工匠,大部分都是粗人。
寧闕倒也不在意。
他在长安时,就经常去工部。
没事也会和官匠交流。
寧闕对工匠农夫是出了名的好。
因为他们是最主要的生產者。
乾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
他们却连口饱饭都未必能吃上。
四海无閒田,农夫犹饿死。
是他们的错,还是统治者的错呢?
“冷师弟,久违了。”
“公输师兄有礼。”
冷谦收起摺扇,抬手一笑。
他们俩算是老相识了。
都是最早追隨卜算子的。
只是后来断了联繫。
“诸位大匠远至临淄。”
“甚至是顶著齐王的压迫。”
“我听说各位都喜欢烈酒。”
“刚好我这酿了不少烈酒。”
“你们也可都尝尝看。”
寧闕拍了拍手。
诸多侍女便帮著倒酒。
白酒是他经过两次蒸馏过的。
所以味道是相当的辛辣。
少说也得有三四十度。
对古人而言,那和毒药也没啥区別。
就拿大奉来说,並没有蒸馏技术。
度数高点的黍酒,也就四五度。
就算从西域来的葡萄酒,也没多高。
“嚯,这酒够烈!”
“看起来清澈如水,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