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海盐从胶东运至临淄,扣去关税等成本,合十钱每斤。你们卖到三十钱,一石就能赚近三两银子。算起来,你们陆陆续续运来了不下两万石海盐,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这次来的海盐数量极多。
也是因为盐商想要捞钱。
寧闕事前放出消息,说是今年寒冬道路肯定不好走,所以要提前囤积海盐。再加上为东征准备,需求量更高。所以他们才会想著多运些海盐,以此赚笔大的!
结果就被寧闕给坑了……
“这样吧,本王就要三万两。”
“你还真是狮子大张口!”
田仲勛是拍案而起。
这不是纯粹给寧闕打工了吗?
要知道海盐在临淄买卖,可是要交关税的。这海盐就算全卖出去了,也只能挣大概五万多两白银,寧闕张嘴就要一大半!
“那本王就没法子了。”
“就让那些盐商继续等著吧。”
“毕竟临淄现在缺人啊……”
“等个十年八年的,那都正常。”
“他们还能不能活著,我就不知道了。”
“你……你……欺人太甚!”
顾渊是无比恼怒。
死死瞪著寧闕。
这不是故意噁心人吗?
“闭嘴!”田仲勛恶狠狠地瞪了眼顾渊,而后冷漠瞥向寧闕,“寧王,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了!”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撕破脸皮,对你没好处。”
“哈哈,齐王还真是有意思。”寧闕同样笑了,不屑道:“你觉得,咱们还没撕破脸皮?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而已。本王做事,就是这样。谁敢给本王下套,那本王就会把他坑到死!不论是你,还是些什么阿猫阿狗,本王都不会手软!”
“好好好……”田仲勛站起身来,眼神冰冷道:“寧王,你这回贏了,本王认了!三万两就是三万两,本王让他们给。但是,你必须要允许他们售卖海盐!”
“没问题。”
“只要交了钱的,立马就能卖。”
“好!”
田仲勛重重冷哼。
他打量著寧闕,暗自冷笑。
寧闕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给钱又如何?
羊毛出在羊身上!
你既然收钱,那就抬高盐价!
到那天,受苦的还是临淄城老百姓!
田仲勛也没再逗留的意思。
冷漠转身,瀟洒离去。
等他们都走后,寧闕这才一笑。
“福伯。”
“老奴在。”
“通知盐场主巫咸,可以卖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