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一:媒妁之言即为天命,违抗者将被剥夺行动能力。】
【规则二:见证者必须跪拜行礼,否则视为大不敬,当受雷霆之刑。】
嗡!
随着规则生效,一股恐怖的重压从天而降。
白语只觉得双膝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想要跪下去。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他耳边怒吼:“跪下!跪下!跪下!”
“想让我跪?”
白语咬碎了牙关,用刀鞘死死拄着地面,硬生生地撑住了身体。
他的骨骼在咯吱作响,皮肤表面渗出了细密的血珠,但他依然昂着头,眼神桀骜不驯。
“我这辈子,只跪天地父母。你算个什么东西?!”
“冥顽不灵。”
大媒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既然不想做宾客,那就做祭品吧。”
它挥了挥手。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烟雾人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它们尖叫着冲向白语,像是无数只恶鬼要将他撕碎。
与此同时,一直僵硬不动的陆月琦,突然有了动作。
她缓缓抬起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剪刀。
那剪刀寒光闪闪,正对着她自己的喉咙!
“不要!”
白语瞳孔骤缩,下意识想要冲过去,但身体却被规则死死压制,连迈出一步都艰难无比。
“你看,这就是命。”
大媒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只要你跪下磕三个响头,承认这门亲事,我就让她死得痛快点。否则……她会一点一点地剪碎自己的喉咙,那种痛苦,啧啧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更是诛心之局!
白语看着陆月琦。
她的手在颤抖,剪刀的尖端已经刺破了皮肤,一滴鲜红的血珠滚落下来,染红了嫁衣的领口。
而在那双惨白的眼睛里,白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拼命挣扎的光芒。
那是她在求救。
也是她在抗争。
“该死……该死啊!!!”
愤怒,如同火山般在白语胸腔中爆发。
这种无力感,让他想起了那一夜,想起了那个为了救他而牺牲的队友。
“黑言!”
白语在心中怒吼,“别装死了!给我干掉它!”
“真是粗鲁的请求。”
黑言的声音依然优雅,但这一次,却带上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怒意,“不过,我也看这个拉皮条的老东西很不爽。把这种腐朽、恶臭的垃圾当成规则,简直是对‘美学’最大的侮辱。”
“白语,放开你的心神。”
“既然它要讲规矩,那我们就用另一套规矩来陪它玩玩。”
另一套规矩?
白语一愣,随即福至心灵。
在大媒惊讶的目光中,原本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白语,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疯狂、邪魅,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戾气。
“你说得对,我是客。”
白语缓缓站直了身体,身上的骨骼发出一阵爆豆般的脆响。
他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既然是婚礼,那自然少不了一个环节。”
“什么?”大媒下意识地问道。
“抢亲!”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