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白子画,老子后悔了!”
狮子吼响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满头金发,满脸金髯的大汉眨眼之间已出现在四人面前,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正是洛河东。
洛河东张大血盆大口对瑾瑜和花千骨哇哈哈地笑着,想伸出手捏捏花千骨,却在瑾瑜那道比刀子还冷的目光下硬生生收回,神色变得极其古怪,一会看看白子画一会看看瑾瑜,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装作老气横秋地摇摇头、叹气,
“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娃娃,我真后悔啊,早知道就该我自己收徒,白白便宜了你这个大冰山和笙箫默那个笑面狐狸。可惜啊,我那两个徒弟……”提起轩辕朗和贺兰惜之,洛河东明显有些颓废,笑容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眼底闪过一丝疼痛,谁想到,他们会变成这样……
“洛河东前辈……”花千骨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想起如今已经半疯半傻的惜之和独自守着一个梦的轩辕朗,心里酸酸的。
瑾瑜见此,不动声色地牵起花千骨的手。
寒暄一番,四人落席入座。
众仙载歌载舞,好不快哉,瑾瑜和白子画一样话极少,不喜热闹,花千骨和糖宝全身心都放在吃东西上面,两人狼吞虎咽,后来还是瑾瑜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吃相才稍微矜持了点,糖宝对上次来没能吃上蟠桃一直耿耿于怀,桌上的蟠桃几乎全被她一个人消灭了。
白子画性子极其孤冷,偶尔有人对他敬酒,也不理会,如此一两次后,也没仙敢再凑上来碰钉子了。而对瑾瑜敬酒的人却是不少,太白一战,他早已名扬三界,即使性格冷漠,主动凑过来的女仙也不少,瑾瑜无奈,他不像师父,如果不理,少不了会被别人说长留中人皆是目中无人,只好微微点头。
花千骨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美女,心里憋屈,却又不能说什么,一口气将琉璃杯中的忘忧酒一饮而尽,顿时觉得头晕晕的,身体轻飘飘的,轻轻拉了拉瑾瑜的袖子:“瑾……”
“小骨,怎么了?”转过头,见她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秀美清丽的脸上两片红晕,眼如烟波,婉转清淡,直愣愣地望着。
“小……小骨,你是不是喝忘忧酒了?”
“嘻嘻,瑾,你怎么知道啊?”身子左摇右摆,笑得更加甜美,桃花纷落,玉靥在桃花掩映下娇艳如火,澄澈通透的杏眼里似乎有火焰在跳动,她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将花瓣卷了起来,然后看着瑾瑜痴痴地笑了,人比花娇。
瑾瑜甩甩头,扶住她酸软无力的身子:“小骨,你不知道你不能喝酒的吗?”真是,以她的修为,忘忧酒喝下去不大醉一场才怪。
花千骨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闻着瑾瑜身上清雅的冷香,一直直到她的心底。
瑾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瑾,你是我的,瑾瑜只会是花千骨的,你,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
听着花千骨小声的呢喃,瑾瑜心底化作一片,忍不住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小骨,你是吃醋了吗?
“唔……瑾,扶我走好不好?不想呆在这里……”花千骨嘟囔道。
“啊?”看来醉得不轻啊。糖宝也是,怎么不看着点。
“瑾儿,你们先去吧。”白子画忽然开口道。
“师——师父?”
“去吧。”
“是。”
白子画看着两人的身影,心想,等回了长留,不如早些把两个孩子的事给定下来吧。现在他只想尽量多为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做些什么,既然他喜欢花千骨,自然要早些确定下来。
此时还在长留的笙箫默丝毫不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儿已经快成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