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悠听出了他语气不对,心思流转一通便明白几分。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谁都说不准,不过我自己更偏向于自行发展,总不能一辈子靠着他们,人总要学会成长。”这话的确是自己的心声,另一部分则是不忍看他失落,出言安抚。
果然,樊乐的神情立马松弛下来,脸上隐隐有了笑意:“嗯!咱们可不是啃老族,不能老扒拉着父母是不是,不自己尝试就永远没法知道那过程的艰辛和美好,工作的事不用担心,只要想找,肯定是有的。”
因由大三进入实习,故而所有课程必须在那之前完成,于是乎,这下学期的课程量骤增,直让人叫苦不迭,过了一年多的安逸日子,这猛的一加量,便觉得有些吃不消。
二排中间的几个座一直都是她们寝室的‘专座’,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四个满满的位置突然少了一人。
畅悠看了一眼坐在后排角落的王思易,面上微微泛起一点担心失落。
“怎么了?”夏柏心细,见她神情不对,就偏首问过来。
畅悠收回视线,扯起一抹弧度,摇了摇头。
夏柏顺着她先前的方向望了过去,也叹息一声:“花花她好像越来越不待见咱们了。”
“也许是觉得我们冷落她了吧。”畅悠抿唇,安慰着。
“她不会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吧?”夏柏皱了皱眉,有些惴惴。
“怎么会,她没那么小气,大概是有什么心事吧,别想了,老师来了。”畅悠捣了捣她,示意朱sir已经进门了。
小丫头立马正襟危坐,双颊泛粉,她最哈朱sir这种温文尔雅型,每每他的课总是认真的让人发指,生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要不是探得人家已经有了未婚妻,估计都想直接扑过去来场师生恋了。
“花花!”畅悠快速收好书本,抬眼一看王思易已然拎着包跨出了门,急急唤了一声,小跑过去。
看见她,王思易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来,不过也就一瞬:“有事啊?”
畅悠回头冲缪倪打了个手势,便回过身扬起笑靥挽上她臂弯:“没事儿,一起走呗。”
王思易挑挑眉,似是习惯了她这种‘死皮赖脸’,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都不愿跟我们坐一起了,是不是老蒋欺负你了!”畅悠星眸怒瞪,一副只要她点头就去找准姐夫拼命的架势。
王思易哭笑不得,寝室三个人,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畅悠,只不过这没脑子没心机的性子也不知到了那个纷繁复杂的社会能不能安全立足,她呀,其实最适合做的便是养在家中做个贤妻良母。
“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想认真看看书而已,上学期已经挂了两门,你还想让我继续大红灯笼高高挂啊。”王思易一脸无奈,伸手掸了她一下。
畅悠显然是不信的,偏过脑袋半信半疑:“真的?”
大姐再次点头,她才轻吁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就好,不过看书也能跟咱们在一起嘛,我们坚决不闹!还有啊,让姐夫悠着点,补考要紧!”
王思易满头黑线,这什么跟什么啊……
“对了,你跟小嫩草怎么样了?看起来这是贯彻到底了啊。”王思易似是想起了什么,弯着眉眼打趣道。
“哪有,还早呢。”畅悠脸上热了热,有些害羞。
“对了,我们那有对租客退了租,现在正找人合呢,你跟小嫩草要不要考虑下?很划算的。”王思易眨巴两下眼,神情期待。
畅悠险些没被口水呛着,连连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你们租给别人吧。”
她骨子里带着些传统,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婚前就那个啥……同住一个屋檐下,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王思易也没在意,只是笑了笑,睥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这年头,有几个纯情的,该怎样都已经怎样了,何必装作一副清纯无邪的模样,无端惹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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