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郭嘉、沮授!”
山海领的三位顶尖谋土躬身:“在!”
“阵法运转、敌军调度、火油陷阱尽在尔等指掌。策应中军,为我指明城內毒牙所在!”
“必不负主公所託!”三人沉声应下。
翌日清晨,浓雾刚散,长社城外杀声撼地!
皇甫嵩的“铁壁铜锣”,正如陆鸣所令,士族联军三面同时发动攻势!
颖川荀氏张氏子弟、袁军私兵、各处豪强部曲、乃至刚拼奏的长枪阵和盾墙,在皇甫嵩的严厉督帅和山海“参谋”的精准指挥下,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击。
鼓譟震天,数百面战鼓擂动如雷,號角撕裂长空,將“蚁附攻城”的惨烈声势放大到极致。
箭雨火矢漫天遍野,弓弩营倾泻著箭雨,尤其珍贵的火油箭,不断射向城头、城门楼、甚至是疑似猛火油暗並区域。
烈焰腾空,浓烟滚滚,遮蔽小半个天空。
寧家那被焚毁又“新生”的梁木仿佛在战场上空燃烧起復仇的火焰。
步卒攀爬如蚂蚁般的人群扛著简陋的云梯,在盾牌掩护下不断衝击城墙。
虽死伤甚重,但这源源不断的压力,迫使城头波才的主力,包括那些被张角临时熔铸玄铁强化过的重甲力士,以及弓弩手,不得不寸步不离地进行防守反击。
偶尔有悍勇者甚至短暂登城,旋即被黄幣力士砍下城头,却成功吸引了大量防御。
皇甫嵩的军旗在城外高坡不断移动,老帅鬚髮皆张,如同铁铸的督魂,让士族联军在短暂组织度下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战斗力。
同时,豫州寒门书生在阵后的高呼,也动摇著城头本就是豫州子弟的部分黄幣军心。
波才如困笼之兽,在城楼上气急败坏地指挥,將手中所有预备队都压向这三面战场。
猛火油无法轻易动用,因为陆鸣的军令是“三面齐攻”,他无法判断哪一路才是真正的杀招!西门的寂静更让他心中不安,却又无法抽身兼顾。
西城外,山海大军静默如岳,陆鸣青甲玄马,立於中军高台,目光平静地注视著西门城楼。
城头黄巾守军因正面的巨大压力而被抽走不少,显得相对稀疏。
“时辰到!”陆鸣声音不高,却如金玉交鸣,清晰传遍山海阵中。
黄忠动了!没有前奏,没有呼喝!
这位鬚髮如戟的山海领第一武將,在马背之上骤然张开了他那张巨大的、刻满玄奥符文的神弓。
一支鐫刻著“破”字的特种精钢破甲重箭,已在弦上。喻!
弓弦发出低沉的、令心臟都为之一颤的震鸣!长箭如一道撕裂长空的金色霹雳,无视一切距离,瞬息即至!
“轰隆一—!!!”
西门那看似厚重、甚至被波才刻意加固过、內嵌了铁条的吊桥锁链主枢机处,应声炸裂!火星四溅,精铁碎裂!
沉重的吊桥失去了平衡,带著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轰然砸落在护城河岸上,激起漫天泥水!
“山海儿郎!隨我杀敌!”黄忠收起神弓,一声暴喝如苍龙之吟!
竟不等部队衝锋,一夹膀下战马,如一道燃烧的金色流光,单人独骑,踏著尚未完全落稳、甚至还在晃动的巨大吊桥,直衝城门洞!
这份神力与悍勇,让城头残存的黄幣嚇得魂飞魄散!
“举盾!冲!”
早就埋伏在护城河边的山海精锐步卒一一以力量见长的陷阵营精锐和部分玄甲步战,
在重盾掩护下,扛著提前准备好的、前端包铁的巨大撞木,如钢铁洪流般顺著吊桥冲向了厚重的西门!
城头黄幣终於反应过来,箭矢、滚木石疯狂砸下。
但撞木队上方,早有一队队持巨大塔盾的【玄龟甲士】层层叠叠,形成移动堡垒般的防护。
黄忠更是单人独枪,在城洞前舞起一片密不透风的枪影,拨打漏网之箭石,为身后的同袍开闢安全通道!
砰!砰!砰!沉重如闷雷的撞击声开始在西城门內侧响起,撼动著整个城楼!
配合著城外在三门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波才的西城防御体系瞬间崩塌。
“城门將破!朱雀营!登城!”陆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早已待命的轻甲步兵,这些轻甲灵动、擅长攀缘突击的精锐士兵,在云梯车掩护下,
如真正的朱雀火鸟,无视西门两侧被其他三门吸引的火力残留,架起长梯,利索至极地攀上城头!
刀光闪烁,血花飞溅!城头瞬间爆发出激烈的短兵相接。人数不多的西门守军哪里是这些精锐中的精锐对手,被杀得节节败退!
黄忠眼见城头陷入混战,撞门声震耳欲聋,再无一跃,手中长枪如出海蛟龙,竟直接刺穿了一名挥刀扑来的黄巾力士厚重的护心镜!
隨后他大喝一声,猿臂轻舒,单手抓住城垛边缘一凸起处,身体旱地拔葱般腾空而起!
几个起落,竟已登上城楼之巔!金甲浴血,长刀如雪!
他犹如神兵天降,直接杀入了象徵指挥核心的西门城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