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额头青筋直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膝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叩地,高声大喝:“罪人蔡瑁,昨日一时激愤,口不择言,还望討逆將军大人大量,不要跟罪人计较!”
蔡瑁越说越是激动,面色涨红,一把撕开上衣,露出缠满荆条的赤裸上身:“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罪人只求討逆將军將过错都算在罪人身上,不要因为罪人的行为记恨到荆州头上!”
前越闻言心头一堵,颇有物伤其类的感觉,出言求情:“德其实没有坏心,只是有些心高气傲罢了,还望陆將军不要与其多做计较!”
蔡讽把谈判的主导权交给前越三人,前越虽然有心想出点血让陆鸣放蔡瑁一马,可毕竟准备好的那些东西都是用来跟陆鸣做交易的,前越也不可能在此刻拿出来救蔡瑁。
越从袖兜里翻手取出一只锦盒,笑著递给陆鸣:“德负荆请罪,前某也要为昨日之事向陆將军请罪!
此乃前某跟德的一点心意,还望陆將军笑纳!”
黄敘上前接过越手中的锦盒,递给陆鸣。
陆鸣打开锦盒后,从中取出一叠图纸,仔细分辨,竟然是五张瞭望塔建筑图纸和两张要塞建筑图纸。
这两种图纸都不在基础建筑图纸里面,跟难民营建筑图纸一样属於稀有建筑图纸,就是陆鸣都没见过几张。
刚好陆鸣最近在僮县大建坞堡,这几张图纸都能派上大用场。
瞭望塔可以放在边境的坞堡上,增强边境坞堡的视野和防御力,而两张要塞图纸则可以在僮县通往外界的要地建立要塞关卡,减少外界进入僮县的道路。
陆鸣將图纸放入锦盒,抬头就看到前越依旧还在作揖,笑著虚扶道:“其实昨日之事,不过是意气之爭罢了,本將军並没有放在心上。”
陆鸣没去接越亮起的眼神,伸手一指沮授说道:“公与乃是我山海领的军师祭酒山海领的对外战爭皆是由他负责。
可能这一年以来我山海领一直在对外征战,公与强势惯了,所以昨日出言有些无状还请荆州的各位不要介意!”
陆鸣此言看似是在数落沮授的不是,並给昨天的事情找补,但在前越和蔡瑁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哪怕陆鸣之前不知道荆州世家的自的,经过了昨日谈判之后大致也能猜出荆州世家是想要僱佣陆鸣为荆州出战。
陆鸣此刻点出沮授军师祭酒的身份,明晃晃的就是在告诉越,他陆鸣这关是过了,
但是只要荆州世家想要顺利合作,还得安抚好泪授这位山海领的军师祭酒。
蔡瑁的脸都快绿了,他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听出陆鸣的潜台词。
可是让他给陆鸣负荆请罪都已经是极限,结果还要他低三下四的去求那所谓的军师祭酒原谅,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前越知道蔡瑁的性格,小步靠近蔡瑁低语:“德,大局为重!家主可是下了死命令,你也不想真被家族除名吧?
只要能过了这一关,你不是没有起復的机会!”
烈日將蔡瑁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浑身颤抖的朝著泪授跪了下去:
“罪人昨日多有得罪,还望祭酒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呼!”
隨著蔡瑁的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前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泪授眯著双眼,面容严峻的看著这一幕,淡淡的开口:“看在你我两家的情谊,此事过了吧!你我合作之谈可以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