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娓又开始了养病的日子,连续两场大病,使得原本就不圆润的小姑娘更加瘦弱。而且昨晚的一场梦,使得姚娓陷入自责之中,每日昏昏沉沉,精神不济,食欲不振。
尽管知道母亲一定不会责怪自己,而且肯定比谁都希望自己过得很好。
可是,自己重生了,母亲却消失了,姚娓恨不能陪着妈妈一同消失。
思想越来越偏激,就会一直往怪圈儿里钻。自己穿越过来重生了,那之前的姚薇呢?是不是她本来就没有死?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原因,再也回不来了,游荡于这天地之间……
姚娓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个坎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一切……
看见姚娓生病后萎靡不振的样子,姚平安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断吸引姚娓的注意力,逗她开心。
可是无论怎样逗弄,姚娓都只是抿嘴微微一笑。
那勉强的样子,使得他们看了,更加心疼。
下午,吃完晚饭,姚娓因为身体不好就先回屋休息了。
姚平安他们则坐在外面乘凉。
“爹,薇薇这两天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好啊?”姚森问道。
“恩,看她每天精神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这次生病之后,性格变化越加明显。即使我们逗她,她也笑得很勉强,好像有心事儿。”姚木说道。
“她这么小,能有什么心事儿,会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呢?”姚森大胆猜测,小心翼翼地说道。
“胡说什么,说话之前不经过脑子!”姚平安瞪着姚森,生气地道。
告诫地看了他们兄弟三个一眼,“那是你妹妹,之前性格有变化,是因为失忆,在镇上大夫不是也说大脑是个很复杂的部位,他都不敢随意断定。至于现在精神不济,可能是那天晚上梦魇着了,还没有回魂。”姚平安沉稳说道,“夫子都说过‘子不语怪乱力神’,更何况薇薇是你们的妹妹,以后记得三思而后行。”
然后扭头对王榕说:“薇薇她娘,后天镇上不是有庙会吗?带孩子去寺庙里面上柱香,求个平安符。薇薇这孩子这段时间不太顺遂,求菩萨保佑她平安。后天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早点休息吧。”
“爹,我们知道了。”姚家三兄弟回道,然后就回屋休息了。
姚平安和王榕两人也一起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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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一早,王榕把姚娓喊醒,一家人梳洗完毕,吃了早饭,收拾妥当,就去赶庙会。
姚娓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们,一路上走累了就被姚平安、姚木轮换背着,就这样,赶到了镇上。
王榕在庙会要给姚娓买糖葫芦,姚娓不要。可是姚平安夫妇心疼女儿,于是还是给她买了个糖葫芦。
尽管山楂皮儿薄,个儿大,糖稀也甜,但是姚娓只吃了一个,摇摇头:“娘,我不吃了。”就把糖葫芦递给王榕。
王榕又再三问了询问,知道姚娓确实不想吃了,就把它给了姚家三兄弟分着吃了。
于是,一家人直接往寺庙里面赶去。
到了山脚,姚平安把姚娓放了下来,说:“自己徒步上山,这样心诚,许的愿,求的符才灵。”
姚娓抬头,蜿蜒小路通向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不见其尽头。花木繁茂,笼罩在缭绕的云雾之中,荡漾着浑厚、悠远的钟声。那丝丝云雾,拂去了心间的阴霾;那阵阵钟声敲醒了浑浑噩噩的灵魂。
姚娓突然之间神清气爽,不论过去为何,未来如何,心中此时此刻充满了坚定。若是妖魔鬼怪,寺庙中神明自有判断和惩罚;若自己重生之事奇异,世上也自有高人。就让自己一探究竟吧。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平坦之处是人们走出的羊肠小道;陡峭之地则是匠人修的木阶。不一会,姚娓就出了汗。姚家人他们就陪着姚娓,走一阵,歇一阵,不再像来时的路上背她,坚持让她自己徒步走上山。
走到半山腰上,姚娓就看见掩在茂密林中露出一角的寺庙,红砖绿瓦,太阳光照着,仿佛像是看见金光似的。
终于爬到山顶,看见寺庙庄严的大门,听见了诵经声、木鱼声,低沉浑厚的声音,声声敲在人心之上,驱人心魔。
姚娓脑中的杂念也消失得七零八散,就只想尽快进入庙中,一探究竟。
一走进寺庙,阵阵不绝于耳的诵经声以及木鱼声从各个大殿中传了出来,相互交织缠绕,却不扰人心神,只会让你的心更加沉静,沉静……
院中靠近正殿前有一香炉,上面插满了香火。正殿高处院子十米左右,用石头做的台阶,门大开,殿内铺满了拜垫,香案上放着供品,旁边一个和尚,盘腿坐着,击着木鱼,闭目诵经。殿内三尊菩萨,中间一尊是法身佛“毗卢遮那佛”,左边一尊是报身佛“卢舍那佛”,右边一尊是应身佛“释迦牟尼佛”。
王榕捐了香油钱,和姚平安带着姚家三兄弟以及姚薇进到正殿内给佛祖上香,许愿愿平安。
姚娓跪着,闭眼:“佛祖,我很困惑,前世我与妈妈一起离世,妈妈消失,而我重生?以及我的前身姚薇她怎么样了?我真的很苦恼,因为我的原因导致妈妈去世,自己却重生,而且我直接霸占姚薇的身体,这不是强取豪夺吗?求佛祖解惑。”姚娓将自己的困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随着姚家人将香插入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