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藥的連忙抬手格擋著,露出些許錯愕的表情。
「不只一個妖怪?」
眾鳥環繞著屋內的所有人,形成一道近似于結界的牆,而牆之中開始出現了許多模模糊糊,如同孩童般大的人影。
“「かごめかごめ,籠の中の鳥は,いついつ出やる,夜明けの晩に,鶴と亀が滑った......」”
孩童的嬉戲聲迴繞在眾人的耳中。
“「ne~ne~」”
於松島背後傳出清晰的孩童聲,然後傳來那個令她一直活在驚恐地那人的聲音。
“「後ろの正面だあれ?」”
「咿呀———」
聲音嘎然而止,松島雙眼無神的看向前方,嘴裡不斷的喃喃念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奉命行事的,尾根夫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嘻嘻。」茶茶保持一慣的笑臉,慢慢地走進屋內,將所有人掃過一遍,「下一個人換誰呢?」
眾人滿是恐懼的看著茶茶,兩者就這般的相互對視著。
「喂,賣藥的,你不是說你那把劍可以斬妖除魔嗎?怎麼不趕快拔出來使用!」宇佐川想起了賣藥的話,既害怕又有些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我已經說過了......」
「什麼?」
「想要殺死妖怪,還需要知道妖怪的真實和理,在這些明確以前,這把退魔之劍是絕對不會開啟的......所以請讓我聽聽關於這次妖怪作祟的真實跟理。」
「唔...」一直昏迷不醒的谷夫人不知在何時醒來,半支著身體起身,對於賣藥的言行舉止感到十分的不滿。
「什麼真實,什麼理由的,只不過是個區區賣藥的,為什麼我們一定要說啊!」
「真實是指事情的原由,理就是人心存在的方式。」
「那又怎樣?」
「因為什麼,是什麼人,為什麼原因而憤怒怨恨,不把這個弄清楚,退魔之劍就無法獲取力量,從而也就不能殺死妖怪。」
「什麼原因...呢?」
智子迷茫的問著。
「首先,請告訴我有關於尾根夫人的一切。」
賣藥的再次將手上的白符從袖口甩出,在人與鳥之間又建立起新的結界。
「尾根夫人是一個很好的人,自從生下了茶茶小姐後,身體就越來越差了......」智子喃喃的說著,「因為不能常常承受宇佐川大人的歡愛,所以夫人就漸漸的失寵了,為此,夫人就只能望著大人先前送給夫人的物品表達思念,而夫人最愛的還是那個用鳥籠關起來的青鳥。」
「就在夫人快要絕望的時候,她懷上了第二胎,也就是茶茶小姐常說的弟弟秀吉,對此,大人表示很鄭重此事,因為這可能是宇佐川家下一代的家主,因此很小心的關照著,可是在谷夫人出現之後這一切就改變了......」
「對於只能行於禮的妻子,大人更喜歡來自花柳之地並且年輕貌美的谷夫人,甚至多次強烈的表示想要迎娶她當作側室,可是這都被夫人攔了下來,就在夫人以為對方放棄的時候,卻傳來谷夫人已經有兩個月身孕的消息,因此,大人就藉著這個時機將谷夫人迎娶回來,而那個時候的尾根夫人已經有七個月大的身孕了......」
「後來我只知道尾根夫人在大人大婚的那日流產了,那胎兒是個男嬰,聽到消息後夫人就這樣跟著那未成熟的胎兒一起去了......可是...可是......那個谷夫人根本就沒有懷孕,那只是大人拿來塘塞夫人的理由......明明只是安靜地待在房間裡照顧茶茶小姐的夫人怎麼可能會在婚禮經過的長廊邊跌倒流產呢!」
智子流淚說著。
「這個是事情的原由......嗎?」
退魔之劍遲遲不肯咬下第二聲定音。
「咯咯咯咯......」